缺助理吸吸鼻子，回过头来看着苏妙，道：“我也是猫，你就不怕我吸干你的脑髓和血？”

苏妙抱起双手，“我有办法的。”

——

所谓的办法，就是让二缺助理戴口罩。

一层不够，就戴两层。两层不够，就戴三层。

到最后，他足足戴了五层口罩，闷闷的声音从一层又一层的口罩下传来：“我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我相信你，”苏妙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你能行，你是最棒的。”

有一说一，这是二缺助理活了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他。

他顿时觉得，就算真的因为缺氧而死，也是值得的。

两人退了房，一块儿坐上回家的出租车。

路上，司机止不住地回头看着二缺助理，大约觉得他是个傻子，所以目光中沾染上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下车的时候，司机对苏妙说道：“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带着这么个傻子弟弟也不容易。本来要收二十块的，现在我只收你十块。”

二缺助理听了，当即就往司机手里塞了十块钱：“拿去吧拿去吧，你真是个大好人。”

司机迫不及待开车跑了，二缺助理得意道：“虽然被当成傻子让我很不爽，不过我帮你省了十块钱，你该感谢我。”

苏妙盯着他许久。

长长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傻子，我昨晚和小王从家里坐车去酒店，亲眼看着他给了司机八块钱。”

“……”

二缺助理呆呆眨眼，眼睛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上了楼，苏妙见他胳膊上全是猫抓痕，便找出小药箱，让他自己上药。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苏妙走了过去，从猫眼往外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沾满了鲜血，笑吟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