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子心里始终还在对他的复生耿耿于怀。

“小九，你竟然为了让我复生，而牺牲无辜的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有啊！我会厚葬她的，她的家里，我也给了很多补偿。”

“哼，小九啊，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呢？一个人的生命，是可以用其他任何东西来换的吗？”

“化云，我们不说了好不好？不如我们以后多做点好事，补偿世人吧。”

小九轻声细语地恳求，却是换来男子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小九的复杂情感——心痛、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小九，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一个人的生命，是无法用其他任何东西来衡量的~！你所说的‘做好事，补偿世人’，真的能抵消你为了我而夺走的那条无辜生命吗？”

见男子始终揪着这件事不放，小九冷哼一声，说道：“那如果我说，她是自愿的呢？”

“哼哼，怎么可能？她跟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自愿牺牲自己来救我？除非你用了什么法术控制了她的心神！”

“马化云，你说我用法术控制她，那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有，你说人不可能为了不相干的人而选择自我牺牲？那么，你呢？当年要不是你施展法术去阻挡那滔天的洪水，你又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通灵兽趁机重伤？而你我行走世间那么多年，难道你真的没有见过一个愿意牺牲自己而去成全别人的人吗？”

马化云被小九的话语噎了一下，他明明知道事实不是那样，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她的家人在哪里？他们现在在哪里？”

“她的家人已经走了。”

“什，什么？你杀了他们？”

小九翻了一个白眼：“是他们拿着银子去其他地方了啊！因，因为在这里很容易想起他们的女儿呀！怎么？你现在准备去找他们，再刺激他们一次吗？”

“······”马化云再次无言以对。

突然，李凡等人的声音从破茅屋中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这里有个通道！”

“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九皱着眉头，银牙一咬，忙施展出分身之术。

“你上哪里去！？”马化云心中一凛，动用空间之力，一个闪身便来到李凡等人的面前。

待小九的分身与本体重合，两人四目相对，马化云开口质问：“你是想消灭证据，杀人灭口吗？”

小九：“马化云！在你心里面，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人吗？”

“那你想干什么？”

“······”

“两位前辈，你们不要吵了，请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和我娘，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去哪儿呢？”

“小子，你找你爹娘跑到我这里来找，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可是他们刚刚明明就在山上啊！”

“你说在山上你就去找啊，反正我没看见！”

李凡刚一插嘴，便被小九无情嘲讽。

马化云瞥了小九一眼，心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转过身来面对着李凡，一脸和蔼地问道：“小伙子，你能跟我讲讲，之前这里发生的事吗？”

李凡警惕地注视着那位名叫小九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防备。缓缓地道出了他所了解的事情的经过。

······

“哼，你说他们在这里战斗，说什么打得山崩地裂，还说什么一把大火几乎把整座山都烧了起来。我觉得你怕是没睡醒吧，你们不妨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周围可有一丝一毫战斗过的痕迹？”

“是有人使用法术将这里恢复了原样。”

“是仙人！”亚子不合时宜地插嘴，她心里还装着对“仙人”强烈的期待。

李凡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人拥有很大的本事，片刻之间便能将房屋还原，将山石还原，被烧掉的植物也重新长了出来。但是被大火烧死的人，却并没有活过来！”

“小子，你可知道有时候话太多，是很容易给自己招来祸端的吗？”

李凡的话还没说完，小九便威胁地说道，引得马化云侧目再次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李凡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威胁，他们现在光是站在两人的身边，都能被两人无形的气场压制得呼吸都很困难。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随便的一个念头便能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但即便是这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