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彭文山轻轻颔首。
“凌靖可惜了。”罗沛权感慨道:“那家伙太倒霉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在他开枪的时候人质和匪徒都动了一下”“结果匪徒没死,人质反倒是死了。”“文哥。”“如果不是人质家里有钱,凌靖的处罚也不会那么严重。”吁。青烟升腾。“还好吧。”“我不是太同情他,明明指挥官已经放弃狙杀匪徒了,凌靖偏要开枪,在我看来这就是战场抗命。”“没有长官喜欢这种手下的。”“再加上他任务失败,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彭文山慢悠悠地说道。“可是凌靖看到匪徒想引爆手雷了,他只是为了人质的安全着想。”罗沛权还是觉得可惜。“呵呵。”彭文山哂笑一声,“我不信。”“阿权。”“匪徒不是人体炸弹,人家跑去械劫珠宝行仅仅是为了钱,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自杀还专门拉人垫背。”“被抓又怎样,蹲几年牢狱就出来了,至于求死吗?”罗沛权语塞。他皱着眉头思索,也觉得匪徒不是那种一心求死的人。要是真想死,那在场的人质一个也活不下来,早就被人拿枪一个个给击毙了,哪里还用的上手雷呢。“凌靖说法很可疑。”“从疑犯的行为动机和逻辑上来讲,根本就说不通,我想这也是法庭判他入狱的主要原因。”“行了,别提他了,还有没有新鲜事?”彭文山问道。“没了。”“那下一盘?”“长官有兴趣,我当然奉陪咯。”罗沛权欣然应允。彭文山闻言眉开眼笑地拿出棋盘。他玩象棋的时间可不短了,平时都是自己打棋谱消遣。可惜的是从西九龙到国际刑警,那么多人里面竟然找不到一个会玩的,这让他多少有点遗憾。没想到罗沛权会,而且水平还凑活。单是会已经让彭文山很高兴了,更难得的是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竟能逼他用出七分棋力,这就更棒了。毕竟虐菜可没什么乐趣。哗啦啦。两人摆好棋子,隔着楚河汉界排兵布阵。十步之后。“阿权。”“你怎么能吃我马呢?”彭文山眉头紧锁,不满地哼哼。“文哥。”“你把马放在象眼上,我当然能吃咯。”罗沛权笑呵呵地说道。“哎呀,我没看到,不算不算。”彭文山伸手从对方手里抢过棋子,重新摆到棋盘上,盯着‘红马’苦苦思索应该放哪里。“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棋不悔大丈夫。”罗沛权语气幽幽地说道:“文哥,每次你都悔棋,这棋没法下了。”“就这一次。”“阿权。”“等会我允许你也悔一次。”彭文山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他拿起‘红马’,在棋盘上稍稍一触又收了回来,瞅了瞅罗沛权的脸色,试探道:“你觉得我放这里怎么样?”罗沛权面无表情,“你放呀。”“我这不是问你吗?”彭文山仔细观察对方的微表情。如果人家面露喜色,那肯定是陷阱,绝对不能放,如果面色阴沉,那就没问题了。“呵呵。”罗沛权皮笑肉不笑。呦。这家伙控制情绪的能力提高了不少啊,竟然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啦。彭文山咬了咬牙。啪。‘红马’落在棋盘上。 “想好了吗?”罗沛权抬头笑眯眯地询问。“想好了。”彭文山使劲点头,悄悄松了松衣领,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罗沛权提车过河。嘁。就这?吓我一跳。彭文山放松下来,盯着棋盘继续厮杀。“哎,下错了,我悔一步。”罗沛权想把被马吃掉的车拿回来。“不行。”彭文山一脸嫌弃,“这可是大子,我刚才悔的是马,你这是车,能一样吗,下次等你的马放错了再说。”他从对方手里把‘黑车’抠出来,放在自己身前,还用死棋给压住了。“不是。”罗沛权指着棋盘恨恨地说道:“我已经没有马了!”“那就等到下一盘再说。”彭文山眼看胜利在望,一脸喜色地催促道:“快走吧,慢死了。”罗沛权不死心,想伸爪子拿‘车’,被敲了一下。“我不下了,这棋输定了。”“哦?”彭文山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认输了?行吧。”他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到中午了,一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