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愣的回应,段宇轩只好回眸继续看着餐桌。
...虽然很好吃,但实在是没什么食欲。
食物这种东西,只要细心品尝,那么进食的欲望就会越来越淡。
...
“我吃饱了。”
...
随着话音,这宴席也终于落下帷幕,人群散去。
...
唯有夜色逐渐深入。
...
小房间里,黄莹发出不满的声音。
“侍卫,我要睡觉了!”
米纳无奈皱眉。
“...”
气氛有点不对,黄莹稍微顿住。
她一身睡衣,长发被月光照耀,反射着莹莹光泽“侍卫?”
...
米纳毫不客气的侵入对方身边,站在床边看向对方。
黄莹有些开玩笑一样伸手护住自己的胸膛“侍卫,你要干什么!?”
米纳摊手“我不在乎你们的世界如何发展,未来的走向到底如何。”
“我保护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客户,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客户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吗?”
米纳忽然俯身靠近对方,这才是他最在乎的问题。
黄莹茫然摇头,咽下一口唾沫。
“你是...我爸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侍卫....”
“...侍卫?”她轻声问。
米纳从思索中回神,随后点头“啊,没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受伤了或者你死了,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你有没有那种预感,哪怕是噩梦也好,一点也没有吗?”米纳继续追问。
话说到这里,黄莹的面色终于染上一片红晕。
“你!”
“侍卫!你偷看我日记干什么!!!”她不满咆哮。
米纳眨眼,暴虐的魔力立刻侵袭开来。
那些魔力轻柔的掠过黄莹,却不断感染了整座房间。
米纳打开对方的衣柜,从衣服里拿出一本书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日记,竟然一直被她带在身上。
黄莹看见自己社死危机在即,连走光都不顾了,立刻穿着睡裙从床上站起来朝着米纳奔跑。
“把日记还给我!”
“不准再看了!!”她羞涩的大声警告。
米纳踩着魔力侧身躲开对方的扑街攻击,将日记在手里摇晃一下。
“我只在乎我提出的问题,日记可以给你。”
“但你必须回答。”
“否则,我会用一些应激手段来处理你可怜的日记。”米纳说。
“...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所珍所爱的一切....都可能被我屠,杀,殆,尽。”
“这就是威胁,我也没有在开玩笑。”
随着话音落地,那本日记落在黄莹怀中。
黄莹抱着日记沉默一阵,低头看着地板。
“莫名其妙!”
“...”
她光着脚回到床上,安静坐下。
“好吧,我就说说吧。”
“奇怪的梦。”
月光还是那般照耀,她的声音缓缓到来。
“...或许是梦吧。”
“总会梦见我在一个白色的房子醒来,外面有许多人。”
“...每次都醒来两分钟就被一种浓郁的绝望和悲伤吞没,忍不住想要再次睡去。”
“那是...我不知道怎样形容,但已经是极限了。”
黄莹的身体缩成一团。
“...已经是极限了。”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每次发烧濒死就都会梦见那个白色的房间。”
“白色的床是我睡觉的地方,白色的花是我每长大一岁就会突然出现在床头边花盆上的花。”
“...白色的墙,还有一扇白色的门。”
“我出不去,每次站在门前都会浑身剧痛,疼的我浑身发抖,根本就用不出力来。”
“我就只能被困在那个房子里,好像...好像空气都是有毒的。”
“只是呼吸我就痛苦,只是睁眼看着光我就害怕。”
“...”
“仿佛,就连活着都是一种罪,被人看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