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音问得一愣。

她嘴巴张了张，竟不是马上就反驳回去。

淡淡然一笑，似乎答案早已经在心里，顾晏回也没什么失望的反应，很自然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生的，我……”

不等她表达完，顾晏回打断她的话，“那我换个问法，你恨爸爸吗？”

“……”

“……”

没说完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萧楚音彻底沉默了下来。

她原本随意搭在椅子上的手指，深深的扣入真皮椅背中，指甲划出道道痕迹。

随意的瞟了一眼，顾晏回说，“从小到大，已经这么多年了，外人可能不太清楚，你我之间，最是明白不过了。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你也已经习惯了的。”

“就这样继续和和气气的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非要强求什么母慈子孝？”极轻的嗤了一声，似是从鼻孔里淡淡的喷出一声气音，他垂下眼眸，“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说完，他转身朝楼上走去，再不回头看她。

萧楚音一言不发，只是眼圈早已经红了，扣入椅背的指甲几乎要断裂。

“夫人！”刘妈早就在一旁，只是默不作声没有插话，现在看到这个样子，唤了她一声，上前抬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别伤着自己。”

手指抬了抬，她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刘妈，送两份早餐到楼上的房间去。”

“是！”刘妈应了一声，去吩咐佣人去做，一边问到，“夫人您的早餐已经在餐厅备好了。”

“倒了喂狗！”她扬声说道，大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