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他想跟温清离道歉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温清离跟秦知霖亲密地站在一起的那一幕。

他甚至忍不住想，温清离说是去洗手间，该不会就是为了去见秦知霖的吧？

她和秦知霖现在到底有多熟？

他记得，几个月前，顾氏集团和秦氏集团有过合作，那个时候温清离和秦知霖确实说过几句话。

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当时看他们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今晚在走廊里……或许是走廊的灯光昏黄，透着些暧昧，他总觉得当时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而且，秦知霖看温清离的眼神，可说不上清白。

想到这里，顾霆尧又觉得自己疯了。

就算温清离真的跟秦知霖有什么，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他还不允许自己的下属谈恋爱了吗？

不对，温清离可是他的首席秘书，她在任职期间，跟其他公司的高层走得近，确实不太合适。

没错，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顾霆尧打算上去跟温清离说清楚。

一来，他要告诉温清离，她应该跟秦知霖保持距离。

二来，也为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

这样想着，顾霆尧下了车，坐电梯上楼。

他很快便来到了温清离家门口，抬手摁下门铃。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看到他，温清离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顾总，您怎么……”

顾霆尧刚要开口，突然看到，在客厅里，放着两个行李箱。

顾霆尧眸光顿时一沉。

他冷冷地盯着温清离，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清离缓了缓神，冷静地说：“我想了一下，我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还是不太合适，所以我打算搬走了。”

顾霆尧气笑了。

她是想跟他公事公办到底吗？所以连他的房子都不住了？

“这房子是公司提供的员工福利而已，你为什么不住？”顾霆尧冷冷地问，“怎么，你该不会以为这房子是我给你的吧？温秘书，你未免想太多。”

温清离强忍着心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说：“就算是公司提供的员工福利，那员工也有不住的权力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拉行李箱。

顾霆尧跟着她大步跨进客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温清离的手已经放在了行李箱上，她声音颤抖着说：“顾总，请您让开。”

“都这么晚了，你现在搬走，想搬去哪里？”顾霆尧沉声问。

难道，她还想去找秦知霖不成？

“这是我的事。”温清离说，“网上挂着的出租房有很多，再不济，我可以先找个酒店住一晚。”

“温秘书，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

温清离苦笑一声，说：“顾总您误会了，我怎么敢？”

顾霆尧深吸一口气。

她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可是她现在要搬出去，不就是在跟他闹脾气吗？

她的胆子倒真是越来越大了。

顾霆尧往前走了几步，离温清离更近了些。

“温秘书，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温清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顾霆尧看着她眼眶发红的样子，想起来他上来是想向她道歉的。

想来，如果不是他说了那样的话，她也不会收拾东西想要搬出去。

想了想，他开口说：“今晚……”

“今晚，什么事都没有。”温清离颤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从来都不敢在顾霆尧说话的时候打断他。

但现在，她实在是不想再从顾霆尧口中听到那些羞辱她的话。

她不想再承受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