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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设备生冷的声音中掺着少女均匀的呼吸,玻璃上的光粼粼波动在许拾月的眼中。
她就这样注视着陆时蓁平躺在床上的身影,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眸色顿了一下。
就在她要将陆时蓁从水中带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好像对她做了一个指腿的动作。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陆时蓁的重量好想都压在了自己身上,那在自己掌心挣扎着的动作好像是不想拖累自己。
陆时蓁好像要告诉自己什么。
那时的她到底怎么了?
她又有什么隐瞒?
这样想着,许拾月那平整的眉间就微微蹙起一座小丘。
而就在这个时候风又一次从门口涌进来,病房的门就这样被人从外面推门,来人的脚步声打断了许拾月的思路。
陆时泽来了。
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像是刚刚处理完事情匆匆赶来的。
许拾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微抬起了目光:“陆先生。”
陆时泽却迟迟没有开口。
鞋跟敲在瓷砖地面上,就这样走到了陆时蓁的病床前。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了下来,陆时泽看着昏睡的陆时蓁眸色沉沉。
他疼惜又满是温柔的给陆时蓁掖了掖被子,而后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许拾月。
叠着镜片的眸子透着阴鸷。
像是暴风雨的前兆,陆时泽的嗓音压得很低:“许小姐,麻烦跟我出来一下。”
第62章
日光被关上的门挡在了病房里面, 安静的走廊里只剩下了生冷的人工光源。
许拾月跟在陆时泽身后走出房间,寂然的气氛中浮动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陆时泽在病房对面的椅子旁站定,戴着腕表的手似是随意的撑在了椅背上。
他就这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 嗓音比方才在病房里还要低沉, 满是令人指尖发冷的音调:“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拾月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陆时泽肯定会来找自己,她做好了准备, 声音里也没有怯场畏惧的颤抖,道歉道:“抱歉, 是因为我陆时蓁才落水的。陆时蓁成了那个代替我的人。”
陆时泽闻言抬起了几分眸子,质问道:“许拾月,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像是害怕惊扰到还在房间里昏睡的人,他刻意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你二伯想要你死,你觉得我呢?”
轻薄的镜片遮不住眼底陆时泽的怒意,声音里也满是威胁。
守在病房两侧的保镖绷紧了几分身体, 不由得担心起了一旁这个看起来就不堪一击的少女。
陆时泽疼惜妹妹,将他们这些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拨给了陆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