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了,着急得不停出汗。躺不住就在屋里走,不停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总是关机,只好发条短信过去。“到了马上给家里打电话。”“杨宪奕,到了吗?”“在哪儿呢?”
我从来相信飞机很安全,可我还是怕。爸爸妈妈飞去欧洲玩,这几天晚上我不舒服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如今都熬过来了,又要为杨宪奕提心吊胆。
心想他也许别事情耽搁了,也许飞机误点了,也许……
坐着,站着,勉强走了几步脚软,又瘫坐在地毯上抱着元帅将军,心里七上八下,猜他也许有事情耽搁,可能飞机误点。我把知道的神都求了一遍,心里不停默念杨宪奕平安到家,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凌晨一点,还是没传来开门的声音。
已经是半夜了,窗外万家灯火剩下的寥寥,我抱着手机打了几次那头还是关机,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东西站稳了,去拿外套。
我不等了,我决定去接他。
没关系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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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若若折腾
若若光着脚丫子,手插在腰上站在客庭到卧室的走廊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猛一看,脸色可不怎么好,揉皱的睡衣贴在胸前,似乎还丢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胸口。
愣了一会儿神,大大的眼睛才勉强迷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毫无预警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精神立马清醒了几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小布谷摇头晃脑的,时不时从钟表上的木头小屋子里探出脑袋,刚才是怎么醒的,梦见什么了,若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她和杨宪奕吵架来的,也都是芝麻大点的事情,算不上原则性,可是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但凡不顺心的地方都要找他发泄出来,不管算不算是无理取闹。
十二点以前,是九月十号,现在是十一号了,她那点怨气也该过去了,可想到杨宪奕说的那两句话,她还是觉得心里来气,光跑到隔壁来跟他分房睡俨然还不够。
客厅里空旷,没一会儿若若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个脚趾踩在凉飕飕的地面上,都冻麻了。抹了抹眼睛,一咬牙,若若跑回空卧室里拉了床被子披在身上,像凯旋的英雄似的,一路带着小风,拧开了锁死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