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吗,这么痛,我都要变成碎大石了。
骨头好像断了几根……内脏应该没那么倒霉的错位吧。
我扫了眼自己的血条。哈哈,大残。
那个掉我身上的人类和我对视以后就昏迷了,脆弱的很。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因为接住他的不是柔软的花堆,而是一个怪物坚硬的胸膛。
我抽着气站起来,把人类转移到背上,让他的双臂环住我的脖颈。
无论如何,他是间接救了我的。要是他没跳山,花堆就会成为不为人知的坟墓了。
我背着人类,尽可能平稳地行走,目的地是妈妈在的地方。
抬查拉的感觉比现在的要轻松许多。当时,我是和我弟一人一边抬着查拉,把他当成担架一路抬到王宫的。有不少怪物看到了我们偷人似的搬运场景。
查拉之后从别的怪物那听说了好几个离谱版本,恼的好些天不理我们,巧克力也不管用。最后还是我带着我弟堵了人,诚恳道歉,查拉才勉强原谅我们。
我不断回想这件事,终于结束了这段无聊的旅程。
*
杰里克睁开眼,闷痛仍在脑袋中回荡。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被自己砸到的怪物怎么样了,希望他没有受很重的伤。
他听说过地底,历史课上老师讲过。但老师只是把怪物和人类的战争当作解闷的传说故事讲给学生们听,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
原来会魔法的怪物们真的封印在地底啊。杰里克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被传为上帝弃子的怪物救了他,被称为上帝之子的人类害他掉下了山。杰里克笑到呼吸不畅,笑到生理泪水盈满眼眶。
虽然对救了他的怪物产生了深深的感激,但他不能留在这儿太久。父母还在等他回去。
房门处突然传来了吱呀声。杰里克警惕地看向门口。
身形高大的羊怪物刚腾出一只手开了门,现在正小心地调整自己端盘子的姿势。她拿了三个盘子,叠在最上面的盘子装了一整份热气腾腾的派,派上插着一把刀。
“呀,你醒了。”
“请不要害怕我。”羊怪物温和道,“我叫托丽尔,是这个遗迹的管理者。”
“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肯定又饿又累。先吃一块巧克力肉桂派,怎么样?”
杰里克不吭声。他继续瞟向门口,发现那边还鬼鬼祟祟地躲了两只怪物。托丽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嘿嘿,那是我的新朋友。”她不好意思道,“他们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杰里克镇定下来,问道:“他……救了我的怪物,他怎么样了?”
托丽尔调皮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叫托戈尔,是个鬼点子很多,但是不在乎自己的怪物。”
手有点凉。杰里克将手探进衣兜,摸到了一颗糖。
托丽尔把盘子分开,放上床头柜,再用刀切下一块派放到空盘子上。那块派看起来可以轻松填饱一个孩子的胃。
她端起两个盘子,走到门口。
“托戈尔不是个让我省心的孩子。他总有很多奇思妙想,并且有充足的能力将它们付诸实践。”托丽尔说,“我为他骄傲,但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希望你可以留在这里陪陪他。”
由于对方是背对着他说的,杰里克看不到她的表情。早点回去和陪救命恩人两个选项让他有些犹豫——他在地上时,经常看到有人抑郁自尽的新闻。
那就等托戈尔好起来了再走。杰里克想。
*
我妈态度强硬地表示伤没好全不能走。
我一睁眼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我妈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屋子里——总之是不让我出屋子的大门了,遗迹里面和遗迹外面都不准去。
撒娇哀嚎无理取闹,我妈全都免疫。我只能乖乖躺回床上,把希望寄托在诺亚那里。
已经能看到托戈尔在屋子里无聊死的未来了。
身上还是超级痛,痛的我想在屋里四处弹射搞破坏。查拉生病的时候也……不,他感受到的是无止境的难受。
可妈妈已经用过治愈魔法了。
似乎有东西雨点似的打到身上,像丢过来的石头,也像棍棒之类的,狠狠击打着身上各处。
有谁叫我的名字。忽远忽近,从虚空中传来的声音焦急地喊着。我聚焦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