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进洞里，迎来的却是无尽的下落，直到加斯特发现我不见，想方设法将我传送回地底反面。

怪丢脸的。想帮加斯特，结果最后被加斯特帮了。

加斯特说弗里斯克完成了一周目，正在休息，所以帕派瑞斯的位置刷新了，也没有其他怪物过来找我。

这说明我的第一周目逃脱计划失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弗里斯克想收集结局，就会见到我的。就当给托比日常添堵吧。

加斯特摸摸我的头。我感觉这次的抚摸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但他没有敌意，没有要折腾我的意思，我就顺着他了。

说起来，我挺擅长顺杆子往上爬的。以前我专在加斯特面前蹦跶，还很怕他继续在我身上做实验。现在我却能理直气壮的使唤他做事，顺利拒绝他的做实验邀请了。

不止加斯特，我还使唤托比。托比这段时间主动过来，很好说话，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有时候还会用一种歉疚的眼神看我。

我尝试用思维P探查外界，却得到了权限不足的回答。一看就是托比设置的。

……不会是弗里斯克第一周目就把怪物全鲨了吧。

托比熟门熟路地跳到我腿上时，我直接揪着他的后颈把他丢地上了。

小白狗懵了一下，又跳到我的腿上。我又把他揪下去了。

反复几次，托比泄气地趴在地上，轻轻呜咽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我。

别吧，我还是习惯你之前自诩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托比，你不是真的狗。”

托比腾地站起来，开始追着尾巴转圈。

“我不管你和加斯特达成了什么协议。”我说，“你总得告诉我地底怎么样了吧。”

“……弗里斯克触发了隐藏结局，没有怪物死去。”

托比顿住了。我耐心地等着，听到他接着说：“但他们忘记了你。在第二周目开始前，没人等你回去了，托戈尔。”

“你不早说。”我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被忘了啊，我还以为地底没怪物了。这段时间吓死我了。”

我没考虑到弗里斯克屠杀怪物的可能性，获取权限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我才能安心。

我为什么忽略这个可能性，因为弗里斯克疑似出问题的SP吗？因为突然出现又消失的Fell吗？

弗里斯克还在遗迹时，我便将他设为了重点观察对象。说说话调调戏，除了对毛茸茸和颜悦色外，他对其他怪物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把怪物当朋友。

“你不生气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面不改色道：“不生气啊。你还记得我的底线吧？”

托比脱口而出：“不对怪物下手。”

“……承受能力真强啊。”

小白狗来回踱步，明显还没释然。我暗自挑了挑眉。

“如果你还觉得愧疚，那就让我变得更强，如何？”我说，“一物换一物嘛，说不定会出现突发情况呢。”

托比犹豫一下，给我放开了更多的权限。

“等你快走完PE线的时候，我就给你思维P所有的权限。起死回生，创造世界，穿越时空……这些都在一念之间。”

突然天降馅饼了。他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我盯着托比。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跟你说些秘密也不是不行。”

“想必你早已发现这是由数据组成的世界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托比坦白时，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体会到了荒谬感。

托比和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创造我们世界的神，不会亲自干预世界发展。

他那么重视弗里斯克，要么弗里斯克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要么弗里斯克和托比是同一个世界的。

或许两者兼有。因为托比在这里是一只小白狗。

“我的团队花了很多心思投入这个游戏。这是我们开发的第一个全息游戏，我希望它能有一个很好的成绩。”

“但……变故发生了。”

托比连脸上的像素点都透着严肃：“那个变故就是你，托戈尔。”

“你的诞生使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世界产生了交集。而我，以白色小狗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地底，出现在加斯特面前。”

“我想趁你对地底没多少影响时删除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