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在这件事上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没想到千防万防,事情还是出了差错。
没几日之后,京城中就传出了摄政王妃有身孕的消息。
萧瑾禹黑着脸坐在书房中,听着暗卫的报告眸子盛满怒意。
“你的意思是,消息是从王府传出去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眯着眼看着外面,谁都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屋中寂静的叫人害怕,尤其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那暗卫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书房里炭火烧得极旺,但他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堂下的暗卫心中默默替那个不长眼惹到王爷的人,点了根蜡烛。
“先下去吧。”唐姝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书房,下一秒就见萧瑾禹收起那张冷冰冰的面容,换上一脸的温柔。
暗卫心里忍不住给王爷竖大拇指,他家王爷还真是变脸极快!
“婠婠怎么来了,不是说外面地滑小心些吗?”
他赶紧将人扶到椅子上,小心的让她坐下,确认她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因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担心成这样,她不禁觉着好笑。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好像我是个瓷娃娃一样。”她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将他拉过来
坐在身侧。
屋中香炉的烟缓缓升起,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屋间。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萧瑾禹方才命令人不要声张此事,消息后脚就散播到城中了,他倒是要看看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记着,之前似乎新招入府一批下人。”
唐姝宁喝着热水,自打有了身子之后,师叔勒令她不能喝茶,嘴里寡淡无味,实在是难受。
话音刚落,他脸上便盈满了寒气,看样子,是有人趁乱将人塞进王府了?
可王府招人本就是秘密进行的,怎么会有人得到消息。
“看来是时候该整治一下王府了。”萧瑾禹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只想了一瞬就明白了,王府内或许有内奸。
两人许久未言语,直至香炉里的烟雾散尽,炭火也烧得差不多了,唐姝宁才软声问了句。
“这人应当不太好抓。”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能送入府上的,估计只有皇帝的人了。
萧瑾禹明白这个道理,但人必须要抓,除此之外还得想法自保才行。
翌日早朝,萧瑾禹就注意到了皇帝态度的转变,似乎一直在试探此事的真假。
他只是借故说尚不知情,便没再多说。
一时间,皇帝表情有
些复杂,但到底没刨根问底。
回到书房内,年轻的小皇帝沉着脸站在窗边。
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皇叔有了子嗣!
他身为天下之主,尚无子嗣,若是此时皇叔欲将自己的皇位取而代之,怕是更易得人心。
“给朕好生盯着摄政王府,有消息马上通知朕。”
“陛下何愁会引起民众不满,北域战事平定,可东良的蛮人还蠢蠢欲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人派过去,到时候趁着战乱……”
屋中坐着的男子突然开口,那男子年纪不算太大,跟萧瑾禹应当不差多少,可那双狐狸眼中尽是诡气。
让人瞧一眼就觉着此人定然不简单,颇有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男人说完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皇帝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依太傅的高见,朕该以什么方式除掉皇叔为好?”他一双狭长地狐狸眼中满是算计。
能坐到这个位置,他也不傻,即便是跟了自己许久的太傅,他也不是全然放心。
毕竟人心难测,他这个做皇帝的要是不小心谨慎,最后怕是会被人玩弄了。
男人淡笑不语,只是走上前,手上沾了些茶水。
随后轻点在桌上写了一个‘叛’字。
多说无益,其余的话
想必皇帝也能想到,太傅找了个理由,便退出去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他自小皇帝还是五皇子的时候就跟着,瞧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这孩子看着单纯无害,可心底却实打实是个黑心的。
等人离开之后,皇帝一个人站在屋中。
跟在身旁的小太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圣上不开口,他也不敢有动作。
“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