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的放纵,一直到今早上出发,唐姝宁都冷着脸没有理他。
萧瑾禹自知理亏,自上车之后也没太放肆,乖巧的让人咂舌。
去东良路途遥远,加上唐姝宁如今又有身孕,马车行驶的也不敢太快,就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走了一日,两人也总算是到了,可东良的情况似乎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似乎还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
“怕和上次一样,不过都是表象。”萧瑾禹眯着眼睛。
刚入城中的确没见到受战事影响的痕迹,但他在北漠待过许久,战争什么样他自是再清楚不过,所以这般平和背后定然有隐情。
唐姝宁点点头,也没放下车帘,就这么看着马车外的景象,两人一路去军营。
营中将士皆在操练,看起来有序的很,可这不是怪了吗?
她看向萧瑾禹有些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说的和这边的情况倒是完全不一样。
萧瑾禹不动声色的朝他摇摇头,随后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出京前,皇帝已经派人送来手谕,由摄政王暂任将军一职,军营的大小事宜都要暂时交给摄政王处理。
可现在瞧着他来了,没有一人迎接也就罢了,这些将
士看着他的视线也都冷然,甚至还带着不屑。
正想着,不远处一个将士神情倨傲,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走来。
“摄政王来了,军营里近日忙着操练,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莫要怪罪。”将士说的是抱歉的话,但眼中却是赤裸裸的不悦。
这般目中无人的傲慢,看得一旁的长诀差点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教训对方一顿,但被萧瑾禹拦下了。
“副将在何处?”他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反倒是问起副将的位置。
“哦,副将如今正在营帐里商议战策,还请王爷稍后再去,莫要耽误正事。”
这将士看着年轻,应当是刚入营没多久,脸上尽是稚嫩。
萧瑾禹也没生气,只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问道:“你可知道本王来东良是做何事的?”
他比起那将士高了不少,也稍稍壮了一些。
看着他壮士心里也有些打鼓,可想到副将的话,他还是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自是知道,但王爷不懂用兵打仗,此事还是交给副将为好。”
王爷不懂用兵打仗?这可真是唐姝宁听过最大的笑话了。
“看来夫君的威名还没有传到东良来,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说出这么可笑的
话来。”
她声音娇俏,长得又漂亮,那将士看了一眼就不禁红了脸,但想到她话中的轻蔑之意,顿时又有些难看。
“王妃不过一介女子,怎么懂用兵打仗之事,打仗靠的是本事,不是只有皇亲贵胄的身份就可以的。”
这意思就是萧瑾禹什么都不懂,来做这个将军,也不过是因为他身份高罢了。
听罢,他还是没反驳,来的第一日倒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小将士起冲突。
而且手底下的人有这种想法,更多的还是受到这位副将的影响。
“若是本王执意要进去呢?”他声音无波,凤眸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对方。
本来以为说到这,那将士应当明白一些了,可谁知道他就是个一根筋,轴得很。
“那就别怪末将对王爷不客气了!”他攥着手里的长枪,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不客气?萧瑾禹被气笑了,他没再开口,只是上前,尽管那将士有所防备,可还是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
只是一瞬间,就被夺去了手里的长枪,下一秒小腿就一阵剧痛,他就这么硬生生的跪在王妃面前。
演武场上的将士瞧见这一幕同样目瞪口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王爷的
身手和副将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回本王可以进去了?”他垂眸,这下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已经不悦了,小将士自然也瞧出来了。
他脸上一阵羞红,自己也算是将士里身手比较了得的,竟然没来得及用一招一式,就被制伏。
他咬着牙不肯说话,萧瑾禹也不欲理会他,转身要走时留下一句:“下次再对王妃不尊重,便不是跪下这么简单了。”
萧瑾禹迈步往营帐里走,风吹起他的衣角,玄色衣袍迎风飞起,不禁为他填了一层神秘感。
场上的将士们也都心里犯嘀咕,谁都不敢再贸然轻视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