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宁被卷的像是馒头一样,别说进风了,就是喘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她有些不高兴的想要挣开,奈何力气太小,只能由着他去,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势一窝。
“刚刚的聊天你应该也听到了。”她将自己全都缩进披风里,只漏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不算是有意套话吧,只是没想到她和陈氏聊着聊着,竟然能聊到这上面。
萧瑾禹点点头,要是按照陈氏的说法,军师的确有些异样。
“方才我在帐中试探其他人的态度,除了张朝以外,大部分人也都是不看好这位军师。”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有张朝给那个狗头军师保驾护航,谁都不敢说一句不是。
屋中的炭火烧得旺起来了,她额头也开始冒出细碎的密汗,额间的碎发成缕的搭在脸上,再瞧她小脸都憋的通红。
他见状,赶忙放开她,不过披风还是没有接下来。
“这里气候不必京里,说不上什么时候都变了,你身子正是最弱的时候,别冻着了。”
拿出帕子替她小心的擦去细汗,唐姝宁也没再闹脾气。
她当然知道萧瑾禹是在心疼她了,适当的闹一闹小脾气就好了。
“我觉着
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对,会不会军师是敌军的奸细?但为什么陈氏说他是从京城来了?”
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细作,不该是东良这附近的人吗?
萧瑾禹此刻也是毫无头绪,毕竟人都还没见到,今日才来第一天,他也不着急。
“陈氏不是说了,不到要打仗的时候军师不会出现,那咱们就姑且等一等,我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奇人。”
不过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的欢迎宴上,他们就看见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军师。
说是宴席,也就是军营里的人围在篝火旁,靠着打来的野猪以及野兔什么的,围在一圈喝酒吃肉。
毕竟新将到场,理应欢迎。
军中都是热血的汉子,尤其早上都见过王爷的身手了,这会对王爷都没有多不尊重。
萧瑾禹在一旁同这些将士们饮酒谈论军事,唐姝宁就借着饮酒之势打量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那人看着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长相秀气身子也有些较弱感。
一看就不像是上过战场的,可那双眼睛却叫人不喜。
方才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来与唐姝宁对视,却见他弯起唇角笑了一瞬。
诡异的是,那眼中却丝毫没有
笑意,反倒是带着一丝被观察的不悦。
“王妃是不是也觉着此人奇怪?”陈氏小声的在她身边嘀咕着。
唐姝宁比较赞同这话,跟着点点头,因为不能喝酒,陈氏给她倒了一杯刚温好的水。
她并不知晓王妃身子有孕的事,只当她是不喜饮酒。
“他总是这样,谁都不理会吗?”凑到陈氏身边,唐姝宁有些不解的开口。
陈氏猛地点头,两个女人就这样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男人似乎是察觉到有些不对,视线一瞟,不过什么都没听到,也就作罢。
酒过半巡,萧瑾禹也隐约有了醉意。
一个将士壮着胆子过来敬酒:“东良的战事有了王爷,简直如有神助啊!”
将士眼中都是崇拜,尤其是刚刚听王爷说起当年他是如何攻打达漠的。
才十几岁的年纪就能将敌人打的屁滚尿流,在将士们心中,这就是大英雄!
萧瑾禹视线柔和几分,看着这些年轻的将士,就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北漠的日子,正要开口说什么。
沉默了一晚上的张朝可算是开口了,就是说的不太中听。
“什么如有神助,郑军师一直帮咱们打的东良节节败退,何须一个京中王爷来指手画脚?”
他也是染上了几分醉意,要是清醒过来,他就是平日里狂妄惯了也不敢如此放肆。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副将平日里蠢就罢了,怎么这种时候还如此不过脑子,别说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他说的那样,也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啊。
这里面当属陈氏最惊慌了,她赶忙小跑到张朝身边,捂住他的嘴巴。
见人还有挣扎的意思,赶紧用眼神示意身旁最近的两个将士将人拖走。
宴席正在兴头上,张朝就因为醉酒被拖走了。
不过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