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青了解萧瑾禹,死?那家伙可没有这么容易就咽气。
“劳烦惦记了,只是情况还不是很好。”唐姝宁长叹一声。
瞧着她眼底的乌青和瘦弱的身子,邹青没再往她心窝子上戳刀。
没再多谈,见事情办完他就匆匆离开了,还得赶着去回复洛家那边。
当晚,唐姝宁叫来了府上的管家和长诀,一同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可听着听着,管家就有些迟疑了。
“王妃,这会不会有些不吉利……”他表情有些复杂。
她摇摇头,神情笃定道:“要是讲究吉利,王爷的性命可就危险了,咱们可没时间管这么多了。”
管家点点头,明白王妃的话不假,现在形势险峻,就不要管什么吉不吉利了。
见管家这边明白了,她又看向长诀:“这几日你就负责把后院把守好,除了冬青、初云和云琅,谁也不能进王爷的院子。”
长诀重重点头,将王妃的话谨记在心。
她又重新说了一遍,瞧着两人都明白了,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不可叫府上的其他下人知晓计划,违者本王妃有权力替王爷清肃府上的人。”
她眸子凌厉的看着屋中的人,两人都知道王妃所言不假,都保证自己不会做错事。
翌日一
早,城中的百姓就察觉到摄政王府的不对劲了。
有人说从后门经过的时候听见了府内有哭泣的声音,而走前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前堂已经挂上了白花。
难不成是摄政王命数到了?
这还不算完,更有甚者说见到了王府的下人丢废物,里面全都是染了血的纱布,出血量大的惊人。
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妃都没出来解释,听说是卧病在床。
“你听说摄政王府的事了吗?”
“城中现在谁不知道,听说是昨天有人进王府刺杀王爷和王妃,两人现在生死不明。”
“不是说其实人已经死了吗?是上头那位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暂时压下来了。”
“不知道,但我今日去摄政王府那边转了转,你猜怎么着,还真透过门缝,瞧见了正厅上挂着的白花,没准是真的。”
“……”
此时皇帝坐在御书房内,听着暗卫报告的消息,气的一股脑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了。
“不是说洛府一有动作就直接杀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暗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不敢说自己盯了一晚上,也未曾看见有什么异常。
“好的很,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朕还真是看走眼了,他洛家是真敢啊
!”
他眸子阴鸷,拳头死死的攥着。
洛家要杀,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一件事。
“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查摄政王是不是真的死了,再出差错,朕要了你的脑袋!”
倏地,皇帝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冷静下来了。
九皇叔死了也不怕,要是人死了就皆大欢喜了,到时候直接将洛家拖出来顶罪就是了。
事情也的确是他们做的,一箭双雕,直接将人杀了。
虽然百姓或许不信,但日子久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就看洛家这件事办得如何了。
……
摄政王府内,唐姝宁坐在卧房内,丝毫没受到外界影响。
听说洛家又放出传言,借着摄政王府的名号,说是亲眼见到有人冲进王府杀了摄政王。
“无事,这段时间咱们可以消停一阵了。”摆摆手,她示意长诀不用理会。
要她说洛家八成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真期待知道真相之后,且看洛家人会是什么表情。
她说完,像是往常一样替萧瑾禹擦拭身体。
刚换好水,想要替他擦擦手,下一秒就被那双大手握住。
力道不大,但却足以让她怔住。
她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那双手,许久才机械的抬起头。
看
着那张紧闭了十几日的凤眸睁开了,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直接扑进那副熟悉的怀抱中,感觉他用力地将自己圈在怀中,她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是真的醒了。
“你总算是肯醒了,再不醒来我都想要改嫁了!”
改嫁自然是假的,就算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