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小家伙在身边他就是克制不住。
“就知道欺负人。”唐姝宁羞意涌上来。
方才他吻上来的时候,云琅她们可瞧得真真的,她脸皮又薄,这下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笑笑没说话,此时,门外长诀轻叩木门:“主子,您让我查的有眉目了。”
两人互看一眼,紧接着就让人进来了。
进屋之后他没让长诀行那些虚礼,直接让他说重点。
“主子想得果然不错,江离并非江夫人亲生,属下查询各方消息,江离出生那一年,江夫人根本就没有怀身子的迹象,当年城中热闹,时常有各种活动,江夫人又是个喜爱凑热闹的,城中很多老人都确定此事。”
既然长诀回来同他说了,就一定是百般确认过了的。
萧瑾禹摸了摸下巴,既然如此,那这事岂不是更怪了?
“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娃,为什么江家要如此费尽心思隐瞒他的身世?”
唐姝宁觉着奇怪,看来江家这件事水的确深啊。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他抬头看着长诀,淡淡问出口。
同时脑袋里闪出一个不太实际的想法,但是无从考证。
他问完,长诀就摇摇头,江家在那之后行事作
风都万般谨慎,所以旁人知道的不多,他自然打探不出其他的消息了。
听罢他就让长诀下去了,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他起身在屋中踱步,心底同时思索着刚才一纵而过的念头。
“婠婠,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站定身子,转过头来他眉头一挑。
倘若是他想的那般,那事情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嗯?什么猜测?”她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
“这事年头比较久,当年我才不过几岁,是后来听灵王跟我转述的。”
坐回唐姝宁身侧,他开始悠悠讲起这段过往。
先皇刚接任皇位时,江家在江陵也算是小有名气,毕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
而后先皇曾多次来拉拢,想让江家为朝廷卖命。
毕竟朝局稳定需要一定的金钱支持,但江家老一辈不想和皇家牵扯,为表忠心,最后只得答应每年进贡朝廷一千两,先皇虽然不悦可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呢?这事与江离又有什么关系?”她有些着急的催促。
“别急,听我慢慢说。”萧瑾禹喝了杯水,大手轻敲着桌面。
要是这时候给他一把扇子,他还真是个合格的说书人!唐姝宁撇了撇嘴。
一开始江家与皇
室关系还算和善,可坏就坏在,当时江父的一个挚友坐上了当朝丞相的位置,这下皇帝可坐不住了。
才登基没多久,丞相又不是自己可心的,要是有了江家支持,再为哪位王爷做庇护,岂不是对他的位子是个威胁?
“所以那时候老皇帝就对丞相出手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萧瑾禹赞许的朝她点点头:“听说先皇当年随便找了个罪责安在丞相身上,最后锒铛入狱将人处死了。”
她听了忍不住一阵惋惜。
多少忠贞臣子都毁于高位者的猜忌,皇恩浩荡,可要取一个人性命的时候同样轻而易举。
不过还是有一事不明,她挑眉看过去,只是这一眼萧瑾禹就明白她想问什么了。
“江离回江府的时间,与丞相满门抄斩间隔不过三个月。”
此话一出,唐姝宁心中猛地一怔。
所以江离很可能是那丞相的儿子?
要是这么说,老皇帝想通过江家姑娘套出真相未果,才设计将人杀害,好像也一下子说得通了,以后来江家的结果来看,他应该是什么都没套出来。
萧瑾禹丹凤眼眯的狭长,指腹轻擦着杯子表面,那姿势看的唐姝宁心中都跟着一痒。
轻咳一声
掩饰自己的尴尬:“依我看,如果是真的,江离的目的不单单是想为江家讨回公道,怕是还有别的谋划。”
他点点头将杯子放回原位:“时辰不早了,婠婠且先休息,我猜的不错的话,过两日就有答案了。”
如今说再多都只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他相信江离不会让他失望的。
点点头,他们简单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了。
本以为这件事还得拖上一阵子,没想到两日后,江离就出现在了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