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让谁都没有睡好,翌日清晨,众人早早的就醒来了。
好在一晚上相安无事,那少年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醒来,更糟糕的是人还发起了热。
不过他们身边暂时还没有药材,只能多少喂他一些热汤。
连师叔都说,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唐姝宁觉着少年身上或许有更大的秘密,当即就和萧瑾禹商量了马上赶路。
简单吃过了早饭,大家就收拾好了东西继续赶路。
这里又是达漠和凤齐的边界,他们更不敢耽搁多久。
马车又走了半天,总算是到了北漠的境内。
但他们可来不及欣赏城中景色,赶忙先去了萧瑾禹的住处。
“你之前在北漠,便是住在这里?”踏进府门,唐姝宁不由得觉着好奇。
这小小的院子不比男人的任何一处别苑豪华,就是那种一进去,便能将院子全部收入眼中的小。
只有四间屋子,一间主屋和三间客房,但又出奇的让人觉着安心。
听她这么问,萧瑾禹却摇摇头:“很少住在这,平日都在营中,不过那时候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去京城了,好歹在这边算有个家,才有了这个小院子。”
他似是有些怀念,不过如今有了婠婠,小院子
更添了几分活力。
唐姝宁环顾四周,这边就是北漠的风格了。
北方天气寒冷,不适合住床榻,所以家家户户都是修的土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觉着新奇极了,坐在上面还兴奋了好半晌。
“等晚上烧了火,这屋里暖和起来就好了,这会凉着呢。”
萧瑾禹走过来笑着对她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自打进入北漠后,他身上就多了些轻松,不像是在京城时那样神经紧绷了。
“那少年可醒了?”她不忘问一嘴。
“方才喝过药清醒过来了,一会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问问此人可是北漠的。”
提起此事他便一阵蹙眉,倘若真是北漠子民,那这次达漠还真是触及他的底线了!
唐姝宁捏了捏他的脸颊:“瞧你眉头皱的,看着都老了许多,赶紧去看看吧,我这边有云琅她们照顾,不必担心,等你办完正事,可得带我出去好好看看北漠的风光。”
她莞尔一笑,将他心里烦躁的情绪清理的一干二净。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这才放心的去了旁边。
屋中的少年一见他进来,顿时就要起身,好在萧瑾禹眼疾手快将人拦下。
“多谢王爷相救,吴竹这条命日后就是王爷
的!”
他哽咽的说着,虚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又可怜。
“谢不谢的再说,本王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会被达漠的士兵追击?”
不光萧瑾禹好奇,这屋中的护卫都跟着不解。
一说到这,吴竹的脸上满是愤恨:“半年前,王爷离开北漠,那达漠的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作乱,他们将北漠的百姓掳去做苦力,起初说的还很好,给吃食和银两,可后来干脆就撕破了脸。”
别说给吃食了,他们平日里连喝水都是问题。
达漠的将士简直不拿他们当人看!
“村子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口,女子被他们这帮畜生侮辱,男人们若是敢出头就直接将人砍死,甚至他们还以此为傲。”
他愤愤的锤着,一想到母亲和姐姐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惨死的,他便忍不住将那些可恶的士兵千刀万剐!
“做苦力?做什么苦力?”萧瑾禹蹙眉,敏锐地觉着此事有些不对。
“我其实不太清楚,他们好像是在做什么试验,我们这些人打探不到消息,平日里都是他们指挥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候是去采草药,有时候是去捡木材,做什么都有。”
吴竹蹙眉说道,突然他又
想到些奇怪的事。
“对了,我曾经听那些人说好像是在研究什么药,好像是用在人身上的,之前我就见过好多我们北漠的百姓被抓去试药,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连他们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我猜那药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药?萧瑾禹和师叔互看一眼。
要是单纯的研究药,为何要抓这么多人去做苦力?事情的确有些蹊跷。
不过吴竹的话他并没有全然相信,毕竟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