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看,居然还有白日饮酒的!
偌大的军营,有一半的人都在插科打诨、偷懒,剩下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若不是他们穿着士兵服,手里还拿着大刀,他还以为他走错地方了。
这就是秦炎带的兵?
怪不得之前他们会连连败退。
这样的军营,若是北齐人再大胆一点,只怕萍乡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王爷……”冬青看的也是火冒三丈,虽然来之前皇帝也给王爷带了人手,可那几万大军与北齐几十万大军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皇帝面上说的好听,边关也有将士,可这些人真的能带上战场吗?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集合!”
责令完,萧瑾禹黑着脸去了主帐。
冬青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所有将士都聚集到主帐外时,这是秦炎也收到了萧瑾禹去军营的消息。
“什么,王爷去军营了?”秦炎本来打算今天一早去军营通知大家的,谁知道昨晚去了护城墙那边,一忙就是一晚上,早上回来又着急休息,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现在听到萧瑾禹已经去了,他立刻清醒,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副将,“军营那边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和大家说让他们务必装装样子?”
“将军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秦炎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管家准备了马车,他嫌慢,亲自去马棚牵了一匹马,骑马前往军营。
秦炎来到军营时,所有将士都聚集在主帐外,却不见萧瑾禹的人影,秦炎以为他来的及时,正准备松一口气,谁知遥遥就看见冬青走了过来。
“将军,我家王爷有请。”
秦炎讪讪笑了笑,跟着冬青去了主帐。
萧瑾禹坐在桌前,低头翻着桌上的折子,秦炎进来后,他明明连头都没有抬过,自己却觉得后背发凉,怀揣不安。
“王爷,您来军营怎么也不说一声,末将也好亲自为您带路。”
萧瑾禹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阖上折子,起身走到对面的桌子前坐下,“秦将军也坐吧。”
“王爷,将士们还在外面等着您。”秦炎假意尽职地提醒他。
萧瑾禹笑而不语,然后就看到他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小口抿了一下便拿在手里把玩。
见状,秦炎猜不透他的心思,心底越发不安。
“王爷,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秦将军平日里都是怎么练兵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本王都会待在这边,
秦将军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让本王也参考一二。”
秦将军总觉得萧瑾禹话里有话,可想到副将说这边他已经打点好了,便压下了心底的猜测。
“王爷说笑了,整个凤齐的百姓谁不知道王爷才是实至名归的战神,末将在王爷面前说什么练兵建议,岂不是让人笑话末将不自量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将军不必自谦,再说了,秦将军在边关三年,总不好一点建议都没有吧。”
萧瑾禹句句紧逼,似乎非要让他说出一个所以然,草包一个的秦炎心底开始慌了。
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来边关这三年,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纨绔子弟罢了,可这些话他又不好明说,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才能不露出破绽时,副将进来了。
“王爷,将军,士兵们都等着呢,是时候该出去了。”
“什么时候主帅要不要出营帐,还需要士兵催促了?”萧瑾禹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而后看向秦炎,“难道这就是秦将军的带兵之道?”
“王爷误会了,这哪是士兵们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副将的意思。”秦炎扭头冲副将使眼色,副将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应下,“是末将心
急了,王爷恕罪!”
萧瑾禹笑笑没说话,然后越过两人,去了营帐外。
“你不是说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吗?可是你听听王爷话里的意思,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秦炎瞪了副将一眼,气鼓鼓的去了营帐外。
副将纳闷,萧瑾禹一来他就让士兵们打起精神来了,萧瑾禹怎么可能发现其中的端倪,不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在军营赌博的、喝酒的,给本王站出来。”萧瑾禹打定主意杀鸡儆猴。
若是从前,他或许有耐心一点点把他们那些坏习性给改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