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是婠婠的想法,更是我的想法。”萧瑾禹眯着眼笑着回应:“只不过皇城这边的事到时候爹就要小心了。”
他担心皇帝会孤注一掷,到时候对永宁侯府出手可就不值当了。
听他这么说,唐严只是笑笑:“不必担心我,他现在还不敢拿我怎么样,凌朝那边大战在即,若是这个时候少了副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瑾禹这就放心了,出了宫,他本想让唐严去王府坐坐。
唐严摇头拒绝了:“这个时候我就不去了,等你们从清岭回来再好好坐下吃个饭,不然陛下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上马车就离开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瑾禹自然清楚,皇帝多疑,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萧瑾禹是奔着那十万精兵去的,这时候再和侯府走的近那就更麻烦了。
他没再说什么,直接坐上马车回府了。
事情定下来之后,两人就决定越早离开约好,所以两日之后收拾好东西便带着三个孩子启程了。
他们走的安静,并没有人来送他们。
萧瑾禹带着怀安坐在马车前,看着外面的场景,怀安一时间有些惆怅。
“皇叔,你说当帝王的意义在于什么。”这
段时间怀安突然有些怀疑了,见过了边境的兵将死伤惨重,更见到了百姓的民不聊生。
可当帝王的意义在于什么,不正在于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太平,怎么反倒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做好帝王吗?
萧瑾禹难得态度缓和不少,看着身侧陷入自我怀疑的小家伙,他耐着性子解释。
“意义不在于边关再无战事,更不在于入眼所见百姓安居乐业。”他长叹一声:“在于你的国土边境是否有一支不敢被人侵犯的强兵,在于两国不合时能否站出来不以武力解决事情,在于是否可以虚心听取旁人的意见。”
更在于是否有百姓可以甘愿为你办事。
这便是帝王的意义,萧瑾禹不知道怀安有没有听懂。
只是见他眼神先是发愣,而后便是坚毅。
马车缓缓朝前走,马车内唐姝宁一脸柔和的听着,兄妹两人下着围棋,好生热闹。
清岭离京城不远,行了几个时辰就到了,在这边他们先是租了个院子,因为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就暂且租了两个月的。
院子还算是干净,唐姝宁最喜欢的便是院子里这颗粗大的槐树。
“先休息吧,坐了
半晌的马车肯定累了。”她吩咐云琅她们下去先将屋子简单收拾一下。
两人进了屋子,关上门后,唐姝宁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皇帝的眼线你可有看到?”
刚才一路上她都看见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不知道萧瑾禹有没有看见。
他点点头,自然是瞧见了:“估计是来盯着咱们,看看咱们会不会去松陵那边。”
不过他并没有理会,一个眼线罢了,逗弄逗弄皇帝也比较有趣。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唐姝宁就带着孩子们上街去逛逛,顺便查看一下当地的情况,而萧瑾禹则是去松陵附近看看。
身后,皇帝派来的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瞧着他到松陵的边上挨家挨户走了一遍,不知道问了些什么,等萧瑾禹走之后,他过去又问了一遍,那些人又说只是问了一些家长里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有些发愣,但想到陛下之前说的,他还是如实的传信回了京城。
当晚回去之后,唐姝宁就说了自己看到的情况。
“的确是怪病比较多,但大部分都是身体外部的病,不知道是为什么,走访的时候我看了几个人的脉象,说实话,毒都在表层,有几个深入
鬼祟,怕是需要蛊虫出手,但怪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落下的病?”
大多人都是脸上连片的红疹子,可又不像是疹子,连片之后会溃烂,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萧瑾禹眸子一沉,他今日去松陵脚下查看情况时也得到了个消息。
“村子里的壮年没到一段时间就会被带走,说是出去务工,但等回来之后之后就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自己出去赚了钱回来,至于干什么或者是去哪里了,他们一概不知。”
他啧了几声,实在是觉着古怪。
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两人拿捏不准,她想到皇帝那个眼线,随口问了一句:“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