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屈辱的生活费。
想改变命运,说白了就是要自力更生,摆脱掉对渣爹的经济依赖,彻底远离他,不进他的家门。
翁晓晓回忆了一下家里的积蓄。上京的盘缠是卖了老家的房子跟地凑齐的,当时共得二十一两银子。除开一路的花用,到京城时,手里就剩下了十三两。
渣爹就给了这套房子,置办最基本的锅碗瓢盆、被褥,又花去了二两。手头最后的十两银子,再苦再难,即便她自己病重,翁氏也不肯再动用,说要留给蒋笑笑做嫁妆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她永远都不懂,蒋笑笑需要的不是这个嫁妆钱,而是她作为母亲能健康地陪在她身边,护她长大。
枣子都快熟了,已是深秋,再过不久便是寒冬。
家里没有厚被褥,娘俩没有厚棉衣,北方的天寒地冻,翁氏熬不过去,她一个孤女也难活下来。
想活下来,那就只有离开这个封闭的村子,进京。
进了京城才能找到赚钱的机会,哪怕绣个帕子也能赚几文钱。还要给翁氏看病,即便治不好,总要尽尽心,让她走好最后一程。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去渣爹那里摇尾乞怜的,离开这里便要与他断个干干净净。
等再见面,便该讨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