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惠妃即便是与他没有什么感情，却也很了解他了。

她神色有些僵硬，拍拍宁慧的肩，揽着女儿站了起来，“皇上...”

宁慧听见她的呼唤，瞬间转身，跑到皇帝身边，跪在了他脚下，扯住他的衣摆，“父皇...皇后娘娘的事情，与母妃无关...求求您了...宁慧不想做没娘的孩子...”

皇帝垂目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元桁，将公主带走。”

宁慧紧紧抓着他的衣摆，“父皇...求您了，宁慧以后会听话的，一定会照顾好琛贵妃所生的弟弟妹妹...”

“宁慧。”皇帝按住了她的肩，“有没有琛贵妃的孩子，与你听不听话，都没有关联。你是朕的女儿，一直都是。”

宁慧跪坐下去，她松开了皇帝的衣摆，捂脸流泪。可是元桁来请的时候，她却如何都不肯走开。

“如果你想听，也不是不行。”皇帝摆摆手，元桁退了出去。“只是你要确定，你能承担后果。”

宁慧还来不及说话，惠妃就站了起来，“宁慧，你回你的朱雀馆去！”

宁慧却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没说几句就抄起一旁圆桌上，惠妃做针线活的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母妃！我不是小孩子了！荣王哥哥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宁慧也可以！宁慧也想要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小姑娘双眼红肿，声嘶力竭。

皇帝道：“好，免得你们都说朕是偏心琛贵妃母子，朕也叫你知道这里的事。你起来，坐下吧。”

宁慧泪眼朦胧看着皇帝坐下了，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手中依旧拿着那把剪子。

惠妃一脸复杂的看着皇帝，“皇上，您是真的，手段狠辣，这般杀人诛心。”

皇帝笑笑，不语。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