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对他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不配拥有心，也不配拥有灵魂。

可是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小心翼翼苟延残喘地抱着自己破碎的灵魂，想要一片一片地拼凑好。

然而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碎裂成了粉末。

拼不好了。

再也拼不好了。

夜很长。

叶芸的心却在这一刻，死无葬身之地。

……

结束后的沈寂去了浴室清洗。

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沈寂的心底不断地外涌着巨大的懊悔。

每一次这样对叶芸之后，他都会内疚、自责、懊悔，可是每一次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沈寂烦躁地低下头用冷水不断地洗脸，直到他感觉到心底的冷燥有所缓解了，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叶芸此刻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弯曲着双腿，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膝盖，看起来无助又弱小。

沈寂的心狠狠颤了颤，他想要上前将叶芸揽在怀里，却又害怕看见她冷漠而又死寂的眼神。

“沈寂。”

蓦地，叶芸开口，声音和她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冷漠、死寂、毫无感情。

沈寂心底深处陡然间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以往每次，叶芸虽然也会这样安静的呆着，但是却从来不会说话。

但今天，叶芸却主动叫了自己的名字。

沈寂瞳孔骤然间紧缩，一瞬间，他脑海里腾升起想要逃的冲动。

……

“叶芸！”

睡梦中的林一突然喊了一声叶芸的名字，随即整个人都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的额头和脊背全是细密的汗珠，胸前也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陆妄坐起身，“做噩梦了？”

林一脸色苍白地慢慢转过头，直视陆妄：“我梦见叶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