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见陈平身子明显一滞,就在这空挡陈平一脚将他踹到马下。
欲要将他生擒之时,那党下公主打马上前迎战,陈平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男子踉跄走着,身形淹没在厮杀的大军中......
虽然陈平郁结于心,但是胡尔汉草原是成功收回了,大军收兵的时候前来相迎的百姓络绎不绝。
西境边民过着半牧半耕的生活,自从胡尔汉草原被占领,他们就只能以耕种为生。
偏偏西境土壤不够肥沃,只是耕种很难维持生计,所以这里的人做梦都想让大齐将胡尔汉草原收回。
是以,边民对陈平和临淄王,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陈平倒也罢了,他的名字对西樊关的人来说,耳熟能详。
倒是晋陵王,经此一战,声名鹊起,甚至有压过皇上之势。
大军回到乌城,陈平一行立马被扣下,经过一阵询问,陈平才知道,自己竟然违抗了军令!
他焦急解释道:“分明是令官传讯,张洵与令官一起来的,他可以作证!临淄王也在旁边,对了,还有皇上的亲笔手书!”
陈平慌忙在自己的衣襟里找手书,但是哪里还有手书的影子?
胡雄青一行人,自然不相信陈平会行如此不可思议的事,纷纷将人证找来对峙。
张洵矢口否认道:“令官传的什么令,末将一点也不知道,末将的职责就是护送令官。”
临淄王一脸纳闷道:“皇兄没说不让我们去救三哥?本王以为是皇兄的意思呢,不然陈大将军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令官也来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陈平道:“大将军饶命,小人没有泄露你交代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事到如今陈平才惊觉:中计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临淄王和张洵,皱眉道:“皇上如此英明之人,你们如此狼狈为奸谁人看不出来?”
众人也将目光投向临淄王,临淄王大怒:“你事发败露还敢血口喷人?陈大将军实在是好大的胆量啊!来人,还不将这乱臣贼子压下去!”
“慢着!”
危急关头晋陵王走了近来,临淄王立马垂首道:“三黄兄,陈平差点让你命丧黄泉,弟弟也是生气。”
“五弟生什么都不要跟本王攀上关系,此事疑点颇多,还是等皇兄醒了再处置吧。”
“三皇兄,因为陈平的失误,你死了多少王军,是可忍熟不可忍啊!还是来人快将陈平拿下,先将他压入大牢,省的他畏罪潜逃。”
“皇兄昏迷,本王竟不知,这里由五弟主事了?”晋陵王一身玄色蟒袍,显得威严贵重无比。
于情于理,晋陵王都在临淄王之上。
张洵给临淄王使了个眼色,临淄王虽然愤愤,但还是低头道:“三皇兄说笑了,这里自然是听你的。那三皇兄说怎么处置陈将军就怎么处置吧。”
“处置?本王觉得陈大将军用不上处置这两个字眼。”说着临淄王将陈平扶起。
临淄王吃了个哑巴亏,只得应和两声,便没趣儿地走了出去。
他内心愤愤道:“要不是那一箭公子载没有替你挡住,如今躺在床上的不是你了吗?真是老天不公,竟然没让他死成!
公子载肯定是疯了,竟然替他挡箭!要是公子霆余死了一切都好办了,可惜偏偏不是他!”
如今这一桩人证物证都指认陈平的假传军令案,真令公子载头疼。
他如今对陈平是空前的信任,就算思怵一番也知道陈平完全没有理由不去营救晋陵王,反而去攻胡尔汉大草原!
这个草原早晚都要攻打的,何必急于这一时,出这个风头?
陈平已经在西樊关家喻户晓了,这件事本来对他没有一丝利好,尤其是证据越指向陈平,公子载反而越不信。
既然不是陈平,那指认他的临淄王一行人肯定难逃关系,但是偏偏就是什么证据都找不到!
公子载回头看了看在床上睡的正香甜的陈嗣音,原本想叫醒她捋捋思路,现下还是算了吧。
陈嗣音受伤这几日总算是体会到了皇上应该过的日子,实在是舒适!
西樊关城池尽收,里面还有城防、要务、关塞等等需要布置,晋陵王在外处理这些事情,处理不好的就拿来给皇上过目。
陈嗣音看人走了便随手将事务扔给公子载,然后自己悠哉躺到床上看着闲书。
不得不说,古人是正敢写啊!原本陈嗣音还觉得这个时代的小说可能不合她的胃口,没曾想文字的魅力是巨大的,即使跨越千年的鸿沟,她还是被深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