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够了,回去可以告诉小厨房晚上不必熬燕窝。首饰她的确不多,嫡母给那就给吧,反正戴出去也是告诉她是国公府的姑娘。
楚沂以为跟上回似的给两支撑得住场面的簪子就差不多了,但正院送来了两套首饰。
一盒玉饰里有玉钗一支、镯子一对,平安扣样式的金玉耳环一对,两支玉片金丝攒的梨花小簪子,簪身像是金子打的。
楚沂看里有枚玉佩,系着玉色丝络,还有柄玉梳,小巧精致,倘若把头发梳起,戴上这个肯定好看。
另外一盒首饰件数跟这个差不多,不过是珍珠样式的,玉佩换成了一块米粒珍珠做的梅花禁步,样子也不差。
东西太多,楚沂都迟疑,莫非永安侯府是什么水深火热的地方,去这一次怕是要命吧。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再把首饰再送回去。
楚沂把东西收下,让丫鬟登记在册,自己不再理会。
次日上午,她收拾妥当后就去了正院,长嫂林氏也在,林氏嫁进来快两年,膝下有一个女儿,才五个多月。
严氏没多留,挥挥手对林氏道:“你妹妹来了,你们快些去吧,别迟了。”
林氏恭敬行礼,“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三妹妹的。”
这会儿也就辰时三刻,过去小半个时辰,到永安侯府尚不到午时,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楚沂大概明白嫡母的态度了。
的确看重这次宴会,但国公府门第高,哪怕出了事,爵位也是压永安侯府一头。
姑嫂俩带着礼物,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出府,上了马车后,还没坐一会儿,林氏就笑着道:“三妹妹今日打扮得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夫妻二十载,严氏了解楚国公的秉性和为人。
看重家族,看重国公府,偶尔有偏心的时候,但大体上能一碗水端平。
两个女儿,可以说是太任性,但往深说是楚国公府教女无方,更是她教女无方,这才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几日严氏都在愁心这些事,她亦怕影响楚国公府,影响长子楚远程的前程。
严氏双手紧握帕子,沉声吩咐,“沏壶白山毛尖,再让小厨房做两道公爷爱吃的菜。”
严氏又去妆台,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这才起身去门口迎着。
不多时,就见楚国公披着墨色大氅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个提木箱笼的小厮。
楚国公身形高大,在夜色中更显,从几个女儿的相貌里可以窥见,楚国公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如今也不差,白面美须,平添几分威严。
严氏往前迎了几步,楚国公无奈道:“天冷,何必出来。”
严氏:“多走几步路的事儿,没多冷。”
楚国公握住严氏的手,只觉冰凉,他舒展的眉头又皱起不冷,先进屋罢。”
夫妻俩相携进了屋,楚国公的小厮陈柏没进去,把手里的箱笼交给陈嬷嬷,“这是从醉香居带回来的酥鹅。”
醉香居的酥鹅,是严氏喜欢的。
陈嬷嬷笑着接过,又递过去一个荷包。
严氏给楚国公脱了大氅,从外面待的久,大氅都透着一股寒意。楚国公自己倒是不冷,等丫鬟端上茶,第一杯他递给了严氏,“夫人暖暖身子。”
严氏笑了笑,挥挥手让丫鬟下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烛光不住地跳动,映得严氏脸色发黄,她抿了口茶水,这才道:“盈儿已经送走了,也就几日车程,就能到泸南。这般有盈儿太过任性之过,亦有妾身的不是……”
楚国公打断道:“若说疏于教导,我是她父亲,我更失职。”
他喝了口茶,“当初瑾儿也是我太过纵容,才酿成大祸,夫人管家辛苦,事到如今,别归责于自己,以免生出心病来。昨日我不忍看盈儿回泸南,故而没去看她,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严氏鼻子微酸,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公爷说的是。”
燕国公伸手拍了拍严氏的肩膀,“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万事有我和远程在,我们也不该把光耀门楣的担子放在女儿家身上。”
楚国公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两个女儿出事,还是让外人看笑话。远昊正在议亲,还有两年沂儿也及笄了,他们的婚事如何,外人都看着呢。若是还走下坡路,瑾儿盈儿也难再回来。”
严氏明白其中的道理,朝中的事楚国公会同她商量。
如今圣上高岁,过了今年的千秋节就五十四了,可至今未立太子,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