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故意把尸体留下。”
姜妍不禁哑笑。
只是赵洪既然已经要被处斩了,赵朱的生死应该就没有影响了才对,除非赵朱还知道些别的秘密。
可不管怎么样,赵海棠都是无辜的。
“魏临风,海棠年岁还小,要是把她送回赵县,说不定也会遭人毒手,我想把她留下。”姜妍开口。
“也好。”魏临风本就在想赵海棠的去处,“魏家穷酸,没有一些能玩乐的东西,有海棠,你也能够有人说话。”
姜妍听他的话,却是不由得皱了眉头。
魏临风哪里都好,就是总是提起自己的穷酸,颇有些妄自菲薄的意思。
只是这人既然师从崔老爷子,便该有自己的傲气和风骨才对,缘何会这般。
姜妍并没多问,而是开口:“魏家的确穷酸,可天底下不是只凭银钱论高低的,还是得看人是否明事理才好,我瞧着,你比那些富庶家的子弟更加的好。”
魏临风听了这赞许的话,眸子一直盯着姜妍。
日头透过窗棂打了下来,将床铺染上了暖色调,一室温馨安谧。
床头柜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茶杯。
茶水还在冒着热气,里面泡了一壶清香四溢的铁观音,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映衬出女人那张恬淡而安宁的容颜。
“姜姐姐,我日后真的可以留在这里吗?”
赵海棠站在桌子前头,双手忍不住搓了搓,垂着头,根本就不敢直视姜妍的眼睛。
“那是自然。”姜妍点了点头,“先前我同你说想要你跟着我学刺绣,那可不是说说而已,正巧如今你爹……你便安心住在我这里,日后跟我去如意布坊,我自会教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
今儿一大早,魏临风就已经来问过了。
只可惜,夜里头太黑,赵海棠也没看清对方的样子。
魏临风叫人去赵海棠说的地方找了一圈,莫说尸首了,便连血迹都没有,可见是早就都处理干净了。
这一下子没了线索,他也就无从查起,只能等日后找到线索了。
赵海棠早已红了眼眶。
她到底是个孩子,又在短时间丧父丧母,自然是受不住的。
姜妍生怕她哭出来,连忙岔开了话题:“既然要学本事,那就一日都不能耽搁,正好我要去如意布坊,你去洗把脸,跟我一块过去吧。”
赵海棠点了头,立时就出门洗脸去了。
刘婆子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等人走了才敢上前来:“夫人果然是个好人,换了旁人,自然是不愿意留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的,不说旁的,日后她能不能和人亲近,都未可知呢。”
“哪有这么多介怀,她命苦,我看了心疼,留下来能陪我解闷也好。”姜妍搪塞了一句。
她的确是心疼赵海棠,可更多的是在赵海棠的身上看到了原主的影子。
都是苦命人。
没一会儿的工夫,赵海棠便回来了。
两人上了街,却发现如意布坊比起前一日已经修缮完成了。
邢珍珍一瞧见来人,就立刻把人给拉进了屋子:“艳艳,你可是来了。”
“昨日你走得匆忙,我不曾同你说,这铺子已经按照你先前说的全都整改完了,就连你的花样子都摆出来了,你快瞧瞧,还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她兴致勃勃,全然没注意到姜妍身旁的小人儿。
姜妍转了一圈,只觉得没太大的问题。
她正想开口,却没想到门外竟来了位不速之客。
“哟,我说一个濒死的铺面,怎么这掌柜的还往里砸银子,原来是两个女子。”房中举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也难怪这铺面这么不景气。”
邢珍珍自小没受过什么欺辱,眼下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姜妍却是冷笑一声,挺身挡在了她的面前:“男女如何,前朝太女可不就是女子,照样奋勇杀敌,比男子还要英勇,房掌柜这般瞧不起女子,难道是觉得自己比得过太女?”
她虽穿越来没多久,却也了解些过往。
正是有前朝太女这么个先锋,如今才有些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
“你们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跟太女相比。”房中举虽不敢继续硬刚,却还是冷哼了一声。
他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头瞬间就生了坏主意:“咱们两家正好对门,继续开下去,也只是抢对方的生意,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