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起身拱手，绵绵也抬了抬小罐罐表示还礼，然后李世民抱着她往外走，绵绵咕嘟咕嘟喝完了一罐，把罐子还给了吉祥，心声又响了起来：

【如果杜如晦的病病，等不及了怎么办呀？】

【绵绵的灵泉……有好多啦！给二凤粑粑留十滴，不知够不够用呀？】

她举着小手手算：

【然后，耶耶一滴、阿耶一滴、阿娘一滴、阿兄一滴、二兄一滴、小兄一滴，锅锅一滴，姐姐一滴，再给杜如晦一滴……啊，好像没有介么多。】

【那，那给耶耶半滴，阿耶半滴……系多少滴啊？】

小团子扳着手指头算了好半天，也没算出来，皱着小眉头停下来，转头跟长孙冲道：“绵绵想要……十个罐罐。”

长孙冲连忙应下，吉祥反应也快，迅速吩咐了下去。

李世民明知故问：“绵绵要罐罐做什么？”

绵绵就给他解释，李世民脚下加快，一边笑道：“其实……”

长孙冲略微慢下了步子，还拉了一下柴晏然，柴晏然微讶，迟疑了一下，才缓下步子。

长孙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柴晏然其实非常聪明。

长孙冲喝过灵泉之后过耳不忘，但柴晏然没有喝过，记录绵绵心声，却不太费力，这非常难得，但她就是在这方面略有些迟钝。

虽然他们已经算参与秘密的人了，但“灵泉”这样巨大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一点比较好……尤其李世民加快了步子，就是不想让他们听。

李世民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少知道一点，对双方都好。

他直接倚坐在栏杆上，与绵绵说了一会儿。

杜如晦这病，太医署诊不出，却似乎已经有了症状，又担心会传染，只能动用这非常之法，杜如晦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对外吐露。

而家里人……譬如他和观音婢、李承乾、长孙冲，都已经机缘巧合下喝过一滴了，就不必再喝，而像阿耶，李泰、李治，尤其是李治，据说遗传到了双方的病，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也可以喝一滴，柴晏然始终参与其中，也避不开。

但李世民觉得，哪怕是家里人，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喂，一滴效果太明显了，所以不如掺上水，或者直接搓成丸药，然后让这些人当药服，一天服一粒，慢慢来。

包括杜如晦，也要这样治。

绵绵不知道他想怎样，但绵绵有自己的小坚持：“二凤，油十滴！”

李世民连忙解释：“二凤有可能用不到……”吧啦吧啦。

绵绵听不懂，也不听，小脑袋摇成拨浪鼓：“反正要油！”

行吧，李世民就道：“那二凤的就先放在绵绵这里，等二凤什么时候用，阿耶再找绵绵要。”

绵绵仍旧摇头：“先给二凤油！”她小眼神儿别开，有点不好意思：“绵绵，数不过来。”

李世民乐了，这个理由，还真是无法反驳。

于是把绵绵抱回去，李世民直接把事情交待给了长孙皇后。

先把二凤的十滴留出来，余下的，绵绵一滴一滴数着，滴了五六滴，李世民就叫停了，绵绵自己瞅了瞅，“还有一半半。”

李世民点了点头。

然后这十滴先不动，密密封起来。

其它的，长孙皇后叫了人来，按着适合每个人的太平方，加入灵泉，搓成了丸药。

包括不用再吃的李世民几个，也都加了少少的灵泉，搓了几丸，主要是想着，譬如李泰若变化很明显，李承乾的状态最好也不错，才更不起眼。

很快，丸药就制成了，李世民亲自给李渊送了过去，又密招了杜如晦，把药赐给了他。

杜如晦已经好几次失望了，乍然得到，惊喜交集。

此时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不知道，他们本来是为了掩饰，却无意中发现了灵泉最正确的用法……比起直接喝，用来配药，效果会更好。

所有人第二天就感觉到了不同。

尤其是杜如晦，他这些日子，时常觉得头晕乏力，还时常腹胀，但服药第二日，这些不适就全都消失了，不出三日，精神焕发，就连旁人也看出了不同。

杜如晦的感觉，就好像重获新生，感激不尽。

李世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只能又把一堆知道内情的心腹组织起来，郑重告诫了一番。

除了这个小插曲，十余日下来，南瓜、西瓜越来越多。

南瓜这种东西，熟了以后是甜糯的，做菜是咸甜味儿，现代有很多人不喜欢吃，但放到古代，没有哪个朝代不爱吃的。

尤其在军中，伙头军随便煮煮都是美食！更别说尚食局放上肉认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