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该有个数了。”
陆淮嘴唇微抿。
没想到,如今扬州知府每年上交的税收不过只是十之五六。
也怪不得,陛下会想动这扬州知府了。
见陆淮面露思索,舒宗祥道:“有那么一大笔银子流落在外,想来,陛下心里也是很不安心的吧。”
陆淮回神:“看来,舒大人对陛下的心意倒是很了解。”
舒宗祥笑了两声:“为人臣子的,哪能不想着为陛下分忧呢!”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与陆公子也算是一门所处,陆公子的事,能帮的我自然尽量帮,陆公子大可不必这么见外,有话呀,咱们都是能摊开了说的!”
陆淮面上显出一抹淡笑:“倒是我想多了。”
舒宗祥笑着,朝着陆淮抬了抬茶盏。
陆淮也冲着他抬了抬,二人以茶代酒,尽饮下。
“话已至此,我便也不瞒你了,”陆淮道,“陛下确实是察觉出扬州知府的异样,叫我过来好好调查一下。”
“只是调查?”舒宗祥挑了挑眉。
陆淮点点头:“我毕竟刚入官场,这扬州知府在此地扎根这么多年,光是调查一事便已经叫我焦头烂额,至于更多的,就算陛下托付,我也做不到。”
他这话说得没错。
舒宗祥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帮陆公子一把的。”
“有劳。”
二人相对而坐,心里各有各的心思,面上却丝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舒宗祥在扬州知府手下这么多年,要说他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沾的可能性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是实在太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只要他手上沾了,那么从某些方面来讲,他跟扬州知府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所以,陆淮要给他留出可以操作的空间。
扬州知府才是大鱼,为了这条大鱼,放过一只小虾米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