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夫子的境界,还差得很远。”
那掌柜手抓着的地方,鲜血不断流出,脖子上的脑袋也在向一侧滑下。
掌柜双手扶住头,大叫一声,面色惊恐的往楼上跑,叫道:“断续膏!快取断续膏来!”
他心中慌乱,知道自己被陈实那道剑气切断了脖子,必须要用珍藏的断续膏抹在伤口处,让药力渗入伤口中,说不定还能挽救自己的性命。
他顾不得陈实,一边喊,一边向楼上跑,不料脚步刚刚落在楼梯上,突然楼梯咔嚓一声断开。
掌柜身形踉跄,摔倒下来,两只手捧着的脑袋顿时与脖子分开,鲜血喷涌而出。
“糟了!”
他的脑袋滚出一丈多远,滚到墙旮旯里,还在想道,“我先前祭起金丹,金丹中的剑气释放,楼梯也中了许多剑气,被打得酥了。”
他的无头身体站起来,双手向前伸出,四下乱摸。
他的脖颈还在向外喷血,然而金丹却飞过来,压住涌动的血浆,让喷血的速度大减。
掌柜夫人和几个伙计听到叫嚷声,慌忙取来断续膏从楼上奔下,不料脚下也是猛地踩空,楼梯断了下来,几人从楼梯上栽了下来,摔在地上,断续膏也洒落一地。
掌柜夫人慌忙用手去捧地上的断续膏,突然那具无头身体坚持不住,噗通倒下。
掌柜夫人呆住,脸上露出骇然之色,顾不得掌柜的生死,连忙向外奔去,仿佛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掌柜那枚金丹,没有了掌柜的束缚,突然间金丹中蕴藏的力量爆发开来!
“嗡——”
无数黑色的细微剑气向外扩张,顷刻间便将酒楼第一层吞没。
掌柜夫人与那几个店伙计的身躯眨眼间便变成了血人,被无数针形剑气穿透,无论血肉还是骨骼,或者五脏六腑,都被刺穿!连同适才围攻陈实的那几个壮汉,包括掌柜自己,也在金丹崩散迸发的力量中粉身碎骨!
四周,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酒楼第一层的柱子、墙壁,桌椅板凳,等等事物在剑气中纷纷炸开!
陈实站在街道上,只见面前酒楼房倒屋塌,酒楼的第一层在剑气中化作齑粉,随即是第二层酒楼在下坠途中,也自在剑气中分崩离析!
无数碎木纷纷落下,堆积起来,烟尘弥漫。
碎木变成木屑,木屑化作齑粉。
待到这一粒金丹的威力完全散去,地面出现一个圆形大坑,仿佛万钧铁球砸出来的一般。
陈实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这个掌柜修炼的法术,恰恰克制他,若是自己在他的金丹力场中,只怕也会碎得不能再碎。
“朱秀才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学得这么多夫子学问,须得践行。夫子六十耳顺,六十人围攻,还能打得他们的求饶声悦耳无比,方是丈夫。”陈实心道。
黑锅和木车就在酒楼外,并未被波及,适才那个大高个子老乡也在,被木车压在车底,黑锅正踩着他的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想是此人卖掉陈实后,便来到酒楼外准备收了陈实的木车,顺便把黑锅也牵走卖掉,不料却被陈实的木车和黑锅联手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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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被黑锅和木车联手殴打,这厮不死也丢半条命。”
陈实走过去,正欲检查车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这时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一个软乎乎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接着一个少女肉乎乎的身体贴上来,笑声冲入陈实的耳朵里。
“陈家哥哥,你杀了人,还敢留在街上呢!不怕死啊!”
那个挽住他胳膊的不是外人,正是文才书院的同窗胡菲菲,拉着他便往外走,悄声道,“你刚到拱州省城就惹是生非,整个酒楼都死在你手中,还不走等着官府抓你么?”
陈实连忙取出罗盘,丢给黑锅,悄声道:“黑锅,开车跟上来!”
黑锅连忙接住罗盘,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抓住罗盘,控制木车跟上陈实和胡菲菲。
金丹爆炸,酒楼坍塌,动静颇大,引来街上人们,纷纷往这边赶。
黑锅控制着木车,从人群中挤出去,拱州省城的人们大抵是见多识广,对此见怪不怪。
木车渐渐加速,跟着陈实和胡菲菲穿过宽敞的街道,进入逼仄阴暗的胡同。
一人一狐一狗一车从胡同中飞速穿过,遇到行人便贴在墙壁上,与行人错身而过。
不过木车有点宽,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