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也觉得可行,但想到金人手里犀利的火器,曲端觉得很头疼。
“金人的铁火铳实在是太烦人了!中弹者很难医治!”
“金人的火铳手几乎都被调往山东了。”
吴玠突然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曲端一愣,接着明白了。
“果然,西军是关中的,关中也是西军的。”
曲端明白,整个陕西作为西军的基本盘,可以说全民都是西军的眼线。
金军的军队调动,后勤安排,都被陕西本土百姓看着,悄悄报告给了吴玠。
毕竟家中人还在西军服役,怎么可能帮金军?
金军无力改变这种大漏洞的局面,多次作战都被吴玠和曲端提前知道布局。
“若不是金人火器犀利,我吴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吴玠眼中的怒火在燃烧,金人火铳射出的铅弹和铁球堪比破伤风死神之吻,打的西军噤若寒蝉。
只要中弹,即使当场没事,还能活蹦乱跳两天,但就是没法医治。
铅弹和铁球弹取出来了,中弹者也会持续不断发高烧而亡。
吴玠和曲端二人合兵出战两万人,用全部兵力去进攻京兆府。
“如若收复京兆府,也许能收回陕州城,便能扼住金人从中原入关中的咽喉。”
吴玠和曲端意见一致,二人带领军队侦察了京兆府。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京兆府的金人守军仅有三千人。
二人对视一眼,惊喜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攻城?”
“攻城!”
曲端和吴玠以神臂弓手压制金人守军,推动云梯车进攻。
西军第一次打这么轻松的仗,人数太过悬殊。
而曲端派人侦察到的情报是:“金帅完颜讹里朵己奔赴洛阳,目的地汴京!”
金军主力撤离,关中又成为了西军的天下。
京兆府的金军有心守城,无奈吴玠和曲端太过狡猾。
“我曲端在关中从军二十年,以为我白干的吗?”
曲端联络了城中的宋人官员和义军,在吴玠带着军队大战守城金军的时候,曲端指使城中内应突然发难,打开了城门。
关中义军打扮成百姓的样子,大量聚集在城门处,突然暴起杀人,凭借人数优势暂时打散金人。
等到金人怒气冲冲的举刀要杀光这些义军时,曲端骑着战马“铁象”带领军中唯一的骑兵队伍冲进城中,打乱了金人想要关闭城门的举动。
【铁象,良驹,不是大象】
西军步卒一拥而进,京兆府的城门彻底关不上了。
义军们加入了围剿金人的战斗,吴玠从城墙上杀到了城门下,与曲端合力绞杀了全部金人守军。
京兆府成功收复,顺利的难以置信。
吴玠正在休息的时候,曲端骑着铁象跑了过来。
只见曲端意味深长的对吴玠说道:
“吴将军,京兆府这座重城才有金兵三千人,那么陕州城呢?你猜猜金人有多少?”
吴玠眼神一转,想到曲端应该是询问京兆府的义军了。
西军情报部门,陕西全境上到八十老太,下到六岁幼童,都是西军的眼线。
“哦?两千人?”
“不,金军一千人,伪帝刘豫派出的守军5...人。”
曲端话音刚落,吴玠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伪帝的兵也有战力?那陕州城岂不是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哈!兵贵神速,不如我们立刻出发,拿下陕州城再做休整,到时候你我二人军功封个节度使,岂不美哉!”
曲端决定马不停蹄进攻陕州城,扩大战果。
吴玠也同意道:
“让吴璘来镇守京兆府吧!我们立刻行军!”
吴璘,吴玠胞弟也,其战力不亚于其兄。
吴璘奉命镇守京兆府,曲端和吴玠火速进攻陕州城。
陕州城的金兵还没收到京兆府陷落的消息。
金人和伪帝刘豫的兵马混在一起,每天混混日子。
陕州城是连接关中和中原的关键节点,就算要挨打,也轮不到陕州城。
吴玠和曲端己经联络好义军了。
义军保证夜晚打开城门。
伪帝刘豫大肆征兵,把一些义军给征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这些义军利用职务便利,勾搭上了曲端吴玠,半夜打开了城门旁边的小门。
吴玠带领精兵强将三千人,从小门一个个进来突袭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