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不仅仅是对你的宽慰,也是我们必须面对和共同努力的方向。
至于你爸说怕“误”了我的终身,我想:有你在,我不担心!
亲爱的,既然我决定把自己的一生全都交给你,那么我的命运也就只能由你来主宰,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你说现在我俩的书信是否可以稀一些,一月一封,我完全同意,甚至你叫我什么时候写都行。
克制内心的感情固然难受,但真诚的爱情并不一定要体现在通信次数的多少上。为了我们永久的幸福我宁愿克服克制,忍受一切暂时的痛苦,只要你不变心、只要我们能永远相爱,只要我们能如愿以偿地幸福生活在一起,不要说少写几封信,就是等上十年八载我都无怨无悔!为了爱你,即使今后独身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相信我,亲爱的,这是我从心底发出的誓言。
最近小雨从二干渠抽回来防汛,可能要个把月。他俩近来的状况我也不太清楚,但从小雨这边看是没问题的。所以我想:如果陈圆同意,是不是可以写封信把这件事告诉她家里呢?她父母早点知道,对今后的事情可能会有利些!你觉得如何?也可以跟陈圆商量一下。
亲爱的,我本想把信写得简短一点,可提笔又控制不住自己,尽管写了这么长,还是有好多话未说,在信上既不便讲也说不清,如有机会我一定再去看你,当面叙谈!
吻你——心爱的雪
祝亲爱的健康、快乐!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0年八月三十一日
迫不得已,我只好随雪儿同进共退、信守承诺。一月一封信的约束虽然少得残酷了点,可总比“不准往来”要强许多!何况这是雪儿主动提出来的,又不是她家强迫的,不是说好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在忍受吗?只是国庆节转眼就要到了,不知她能不能回来?即使能回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给雪儿回信没两天,父亲说要去趟沙市:一半是公事,一半是为了我和雪儿。
这天中午下班回来,刚走到门口便被父亲叫住:“云儿——”
“恩?”
“明天我要到地区水利局开财务会,你妈和兰儿也就着一块儿去。”地区行署设在荆州,紧挨着沙市,父亲的意思是说想趁此机会跟母亲、小妹一起去看看雪儿。
“若兰也去呀,她不上班?”小妹高中毕业后安排在不远处的局工程队办公室工作。单位给她分了个小单间,平时一般住在那边,值起班来也比较方便。
“我帮她请了两天假,想让她陪你妈看看病、检查检查。你妈说要给雪弄点菜去,你——有没有要带的东西?”
“没什么吧?刚去了的!”
“你和雨儿在家,我们可能要过一晚才回来。”
“雪说她爸后来又去过那里了,不知道有没有跟她说些什么?”
“我们去了不就晓得啦。她爸——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是,我是担心她妈……”
“我晓得的!我跟你妈商量商量,再做做雪的工作。”
“嗯——”也只好如此了!我既不能去、又没什么其他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父母的沙市之行。
坦率地说,在我与雪儿相爱的问题上,父母对她家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点想法的!虽说这桩姻缘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雪儿也深得他们欢心,但并不等于没有担忧……特别是她母亲的一再阻拦,给我们的未来蒙上了太多的阴影,也让我时时刻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自打我俩的恋情被公开,两家的关系表面上一如过去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难堪事,实际上围绕雪儿的争夺战从未停息。他们家想怎样阻止雪儿与我继续交往的详情我不得而知,但我们家为能达成我和雪儿的心愿几乎是全家总动员!
而这中间最为难、最受委屈的还数雪儿: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父母,一边是几载倾心爱慕的恋人,熟重熟轻如何取舍?这亦是我感到最无奈最没把握之处!所幸雪儿并非是那种听之任之、太无主见之人,并没有一味盲从父母之命,并没有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否则不管我如何努力都将无济于事!
而父母的这趟沙市之行,除了去看望雪儿、替我说一通好话稳定军心,并不会有太大收获!若要是有能说的,雪儿她肯定也会告诉我。思来想去,估摸着要靠自身力量来解决这事恐怕还真有些棘手!
假如能找个在她母亲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去说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