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桑他人呢?」
看守在含凉殿前的离萧愣了愣,没料到料俏会突然在这个时辰跑来这里问他这问题,才慌忙把身后的殿门关上回过头来时,就已被来势汹汹的料悄给捉紧衣领。
「殿下他……」不好,她的模样看来好象很火大,是谁在半夜招意她了?
料俏盛气凌人地逼近他,缓缓将他、心虚的脸庞拉得更低。
「他在哪里?」打从那嫣从地道里爬上来后,她就有满肠满肚的火气要来找人算帐。
「他……他不就在里头?」离萧再一次用上回的把戏,一手指着殿内帘上的人影想打发过去。
料消用力扯紧他,「还想骗我?」这座太极宫的人没一个会说真话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耿直的他也会骗人。
他不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我、我……没有啊……」怎么办?说谎这门学问他真的很不拿手。
伴着那嫣自暗处缓步踱出的卧桑,对那个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个象样谎话的离萧叹了一口气。
「离萧。」卧桑适时的出声为他解围,「穿帮了,别装了。」
他满腹诧闷地回过头,「殿下,你怎么:!」
「说!」料俏一手指向殿内帘后的人影,「现在待在里头的那个人是谁?」既然正主儿就在这,那么裒头的那个一定是假冒的。
离萧没好气地撒撇嘴角,「你不会自已进去看看?」
事实往往都是被掩盖血在假面下的。会田料俏踩着忿忿的步伐闯入殿内,一把揭开御帘后,她发现,这句话在太极宫内立即就可以得到印证。
「是你?」她气岔地瞪着坐在帘后权充太子影子的司棋,「你们居然玩这种把戏骗我?」就?了不让她察觉卧桑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他们胡言出把她吓得半死的鬼故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欺人的手段。
「骗你?你又不是头一个被我们骗的。」眼看被拆穿了,司棋也懒得再遮遮掩掩,「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帮殿下行骗了。」
「为什么你们要帮卧桑?」他们两个不是管得卧桑很严吗?竟还会纵容他在夜里搞鬼?
他比她还有怨言,「我也不想帮殿下做这种事啊,这事若被上头的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想掉脑袋你还敢帮他冒充太子?」
「他是主我是从,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帮他的话,我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她以为他很爱做这种瞒天过海的差事吗?他还不是被人逼的?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
「司棋,你怨言满多的嘛。」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内优闲品茗的卧桑,冷眸淡淡别他一眼,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司棋忙垂下头频转着十指,「事实是如此嘛……」
「你常在半夜溜出宫去吗?」头1回见到卧桑变睑的料俏,好奇地坐至他身边探问。
卧桑一点都不掩藏,还大剌刺地承认,「几乎每晚我都会出宫溜溜。」这就是司棋和离萧睡眠不足的原因。
「每晚?」料俏一双柳眉扬得高高的,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平常夜里是谁坐在帘后?」那个司棋不会每夜都被迫做这种提心吊胆的事吧?
卧桑大方地伸手指向司棋,「他在夜里冒充太子已经很多年了。」只要有这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司棋在,他就可以爱上哪就上哪,全无后顾之忧。
「司棋,」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司棋的面前紧握住他的手。
司棋纳闷地瞅着她怪异的笑睑,「做什么?」
「既然你有办法假冒太子,那你有没有办法假冒太子妃?」卧桑这主意太好了,往后就换她出宫去溜溜。
离萧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插了进来,「你休想!」她果然又想不安于室。
「你别又来了!」料俏告饶地皱着眉,「时时刻刻都要管着我,你到底值不值?」
在他们两个又吵起来时,司棋先一步离开战区,方一回头,却看见卧桑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某个东西。
「殿……殿下……」老天,他会不会是看错了?
「嗯?」卧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司棋冷汗直流地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你……是上哪拿来这个东西的?」为什么这个会要人命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翠微宫。」卧桑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扔给刷白了一张脸,七手八脚接住它的司棋。
静站在一旁不语的那嫣,也在转过芳颊时看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