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是官上邪青梅竹马的至交!」这个曾跑去九萼斋找宫上邪的家伙她自然认识!
「宫上邪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冷冷淡淡地问,眸子频频在她的身上打转着。
她昂高了小小的下颔,「朋友。」
「朋友?」谁晓得封贞观竟然马上又泼她一盆冰冰冷冷的冷水,「那个双头蛇交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好货。」
不会是什么好货?
若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彻彻底底鄙视她的男人。
这男人,居然敢这么说她?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也会发火到快要冒烟,恨不能把他那张俊美又清冷的脸庞给扒下来,狠狠地踩在地上来消她此刻心头之火……「我记起来了。」封贞观在她快气翻天时又回过头来,带着轻屑的眼神看着她,「你是那个在苏州九萼斋倚门卖笑的女人。」
「卖笑又如何?」自己的来历被他知道后,若笑紧敛着黛眉盯着他那刺眼的神情。他徐徐轻吐,「贱。」
一股怒气瞬间冲破若笑的脑门,什么理智和敬业本能,此刻全都被他点燃的熊熊怒火给燃烧殆尽!若笑睁大美眸,紧咬着唇瓣,定定地看着这个俊美无俦偏偏又冷血恶劣的男人,但在此同时……她的心,好疼。
初时在大殿上,她在翻飞的流袖中看见他,看见他这名目光如炬、似要着进她性灵深处的男子,他不似其它男人们痴痴迷恋地望着她,他只是用一种难以揣测的眼眸,挑引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仅仅就只是他的目光而已,就在她的心底挑起了她从不曾有过的情思,他只需用一双眼眸就将她给掳获;可是当她真正靠近看清了他时,他却硬生生地扼杀了她初萌的清丝,并将它掷至地上。踩个粉碎。
他怎么说她都可以,但他就是不能说她贱!男人,不过也只是种追求色欲的动物,他以为他有多清高?他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氏吗?方才在宴客殿里看她看得目不转睛的那个人是谁?他心头存的是什么遐思,他以为她不知道?色字当头,他也没有比她高尚到哪里去,他也只是个男人而已!
她的心被一种矛盾纷扰着,又悲又愤。
若笑按紧了双拳,动也不动地望着他,心底兴起一股倔强,暗暗对自己起誓,她凝若笑一定要让这个鄙视地的男人栽在她手心里,彻底地为她着迷沉沦。她就不信,这世上会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她不信,会有哪个男人不在她的手心里化为一摊软泥!也许他现在是她这辈子所踢到的第一块铁板,但她有情心,她绝对可以将他给磨成绣花针,到时换作准要叫谁滚,这还不一定!
说来说去,还不全都凭恃着胸口里的这一股气?这股呕气,呕得她五内俱痛、双目刺盲。他,怎可以不为她倾倒?这个人中之龙的男子,怎可以不把心搁在她的身上?
她沉沉地吸吐气息,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细细地思考着该怎开始,该怎么会……勾引他。是的,勾引,她要将这名龙似的男人勾至手中。她要让他知道,他与其它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听宫上邪说,你在找一块玉!」当封贞观的眼眸离开她的身上时,她淡淡地在他的身后问。
本来打算离开的封贞观霎时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脸上的那份笑意。
她一手撑着芳额,笑意浅浅的像股诱惑,「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八卦玉的下落呢?」
「一个卖笑女也知道八卦玉这件事?」封贞观沉肃了一张俊脸,不禁思索着这个女人的来历。
「知道。」她款款地站起身,步向他的面前迎向他的目光,「我还知道你必须找到的翔鸟玉在哪里。」她知道他要找翔鸟玉?
封贞观低首看着她细白的柔荑轻轻滑过他的颈间。
滑过那块他一直佩戴着的飞龙玉。半个月来,他马不停蹄地四处找寻那块与他的飞龙玉应该联系在一起的翔鸟王,但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着,而她这个青楼出身的妓女却知道它的下落?
他拉开她停留在他身上的手,低低的开口,「你开个条件。」
「想买我的消息?」若笑扬着党眉偏首凝睹着他,唇边隐隐藏着笑意。
封贞观一点也不将她的媚态看进眼底,「你要多少?」
「一文钱也不要。」她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反而转身离开了他,坐至远处把玩着自己素白的纤指。
封贞观走至她的面前,轻抬起她玉雕似的下颔,「你要什么?」
「我要你带着我一块儿去找翔鸟玉。」她让他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