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变个样子。
「小小,你好可怜……你好掺哪!」四姨娘拿着手绢擦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老泪,大声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为小小抱不平。
宫上邪第一个受不了她的这种演法;他朝她眨眨眼,小声地向她提醒,「喂,太过火了,收敛点。」又不是死了爹娘,没必要哭得这么惨烈吧?她有没有演错戏码?那个凝若笑到底是怎么跟她沟通的?
「演得太过火了?」四姨娘边装哭边问。
宫上邪火速向她指示,「快点换一种版本。」
「换版本喔?没问题。」四姨娘点点头,转过头来又马上哭得裒哀切切。
她一手控诉地指向梁颜殊,「梁公子,你做人要凭良心哪!」
「四姨,这到底——」小小才想叫她别这么闹时,四姨娘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赶在她前头先一步表达立场。
她一手阻挡着小小,一手叉着腰豪气万千地对她交代,「小小,你什么都不要说,今儿个就由四姨来替你出头,我一定要向他讨个公道!」
「讨什么公道?」小小一头的雾水,思绪由本来的不太清楚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姓梁的!」四姨娘撩起了裙摆,一脚重重地踩在椅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梁颜殊,「你和小小的亲事不但早就订下而且连过门的日子都看好说定了,咱们苗家为小小的嫁妆、嫁裳都已经准备好了,婚宴的帖子也都发出去了,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做出这种事?」
「我……我……」胆小的梁颜殊被这种一下子哭得昏天暗地,一下子凶恶如夜叉的婆娘吓得忘了原本来这里的目的。
「你说说,这叫我们家小小往后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了你要我想们苗家的面子往哪里摆?」四姨娘粗肥的手掌,像拎小鸡一般提起弱不禁风的梁颜殊,龇牙咧嘴地问。
「四姨,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小小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阻止她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我的心头肉啊!」四姨娘将梁颜殊甩到一旁,抱着小小吱声痛哭,「我对不起你的舅父,不但没有把你照料好,还让你遇上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呜……你的命好苦哇!」
小小吶吶地问:「会——吗?」
「小小,是我对不起你……」被人甩至远处的梁颜殊忙不迭地爬至小小的面前忏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只要能让你消气,你用力的打我吧!」
「有……有这么严重吗?」打他?他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而这个四姨又到底在哭些什么?
「有!当然有!」四姨娘得理不饶人地再接再厉,「你要负起全部的责任,外头的流言和闲语,你要去帮我们小小都摆平,不然我就去告官,我要告你这负心汉欺骗良家妇女,白白枯踢了我们家小小!」
小小愈听愈诡异,「我被槽蹋?」
这几日来,她与宫上邪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若是要说槽蹋,她把清白的身子给的人又不是梁颜殊,是那个深深爱她的宫上邪,难道说……这儿的每个人都知道她和宫上邪的情事了?
小小的脸色睬地变得雪白,以为这里所有的人就是因为她和宫上邪的事而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可是也说不过去呀,犯错的人是她,又不是梁颜殊,怎么她都还没向梁颜殊告侮她为了满足自己私倩所做的事,反而梁颜殊就先到她的面前来赔不是了?
「卖笑的。」还是躲在一边什么都不做的宫上邪,淡淡地唤□在他身边看得一脸快乐的凝若笑。
「嗯?」
彻蚤搔发,「我没想到这老太婆还真会演。」当初她说要找四姨娘来助阵时,他犹觉得不太可靠,谁知道凝若笑还满会挑人的。
「我教的。」凝若笑菱似的唇边扬起得意地笑。
「看得出来。」头一回见到她时,就看过她是怎么对待她的恩客,他十分相信她有这方面的天份。
凝若笑拍拍脸颊,准备也加入混乱的局势里,「等一下你看了我这师父的拿手功夫后,你会更感动。」
完全不知情的小小,压下自己胸口那份罪怒感,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
「四姨,你先别哭。」她一边劝着四姨踉,一手拉起梁颜殊,「梁公子,你也先起来,我们可以把话说清楚吗?」
梁颜殊看看她,又回头看看那一大票都把他当成负心汉的窑姊儿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要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说出来,以便能快快离开这个地方。
「小小,我……我对不起你……」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