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银票地契全拿了过来,偏着头睨看着他。
梁颜殊不疑有诈地点着头,「对,都给你赎身。」
「嗯……这个够份量……她在手中秤了秤,并将梁颜殊慢慢地推开。
「若笑?」怀抱一时变得空空荡荡的粱颜殊,错俜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变了,非但找不出一丝丝眼泪,还笑靥如花地数着银票。
她突然回过头一间,「梁公子,你刚刚很对不起小小是不是?」
「嗯,我辜负了她。」梁颜殊声音低低的。
她坏坏地转了转眼珠子,「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而且绝对不是时候未到,反而是时候马上到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也要对不起你,我现在马上要辜负你。」,凝若笑怡然自若地朝他笑着,马上和他许下的海誓山盟分道扬镳,当下全都拋弃得干干净净,「梁公子,我不要你了。」
梁颜殊震惊地跳起,「什么?!」
「」我说,你被我拋弃了。」她淡淡地重复。
「你……」
「唉,在拋弃别人后又被一个妓女拋弃,你的名声只会难昕到不能再难听,而你也无颜再在苏州立足。」凝若笑从厚厚的银票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就当是我为你往后的出路着想好了。来,这是我给你的分手费,拿着这些钱离开苏州去做些小本生意,不必找了。」
梁颜殊呆呆地看着手中被风一吹就足以吹跑的轻薄银票,忽然想起了每个曾与凝若笑相处过的男人们,下场好象都跟他一样,得到的就只有这一张面额少少的走路费‥「怎么样,我很有良心吧?」凝若笑捧着脸颊笑瞇瞇地问。
「太狠了……」四姨娘掩着脸为梁颜殊长叹,「竟然只留点渣渣给他……」
宫上邪一手重重拍着四姨娘的肩头,「她果然是你的师父。」
多亏有了这群女人,这下子,小小就注定跑不掉了。
※※※※※※※※※※※※※※※※※※※※※※※
梁颜殊不爱她?
打从自九萼斋出来后,小小的唇边就噙着一抹灿烂的笑薏,无视于已经听闻梁颜殊为了花冠姑娘而拋弃她的路人们,沿途一直朝她指指点点、纷纷喁语,反而觉得她这辈子没像此刻这么高兴快乐过。
她脚步轻快地走上沿湖大堤,坐在垂柳边望着湖里头的鱼儿成双成对地在荷莲之间嬉游,和湖面上相依相偎的鸳鸯。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柳条,在堤边的沙地上写出一个又一个相同的人名。
她含笑地晴喃轻唤,「上邪……」
在走出九萼斋前,她得到的,是她以前从不敢想的。人事变幻万千,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这么轻易地解脱困苦的枷锁。是不是上夭同倩她前世爱得苦,所以才在今生用这种方式来偿还她?
除去了与梁颜殊的婚约,往后,她就可以和宫上邪自在地在一起了;她不必再扳指细数她还有几天能和宫上邪相守在一起,很快地,他们就可以像这湖面的鸳鸯,悠哉地双游成对,不会再有什么事来阻拦他们。
在小小的身后远处,三冬身着官服的男子正仔细地打量着她。
藏弓指着小小问向旁边的校卫,「是她?」「长得这么美,应该就是她。」右进的校卫点点头,」何况她又是从九萼斋走出来的,错不了。」
藏弓两手环着胸,「虎翼玉真在她身上?」
「苏州人都传闻虎翼玉就在这个花冠姑娘身上。」左边的校卫也再度确认。
「好。」藏弓泛着残笑,「那么就先下手为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还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攻入有宫上邪守护的九萼斋,好从花冠姑娘身上夺来虎翼玉,没想到今天却给他们碰个正着。
在藏弓的令下,两名校卫立刻冲至堤上联手架住小小,在小小还来不及回神呼救时就将她点了睡穴,光天化日下,就这样准备与藏弓一块儿将小小带进两江总督府里。
而在苏州城遍寻不着仇人、也没法子办成战尧修交代对梁家的任务,正打算去找宫上邪算帐的封贞观,方才路过两江总督府,一群人便与他擦身而过,也不管撞着了他,大咧咧地抱着小小一路走进两江总督府里。
封贞观敏锐地回过头来,「藏弓?」
那个相府太保怎么会去两江总督府?他不是正要对付宫上邪吗?封贞观抚着下巴回想,他们刚刚抱进总督府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让他觉得这么地眼熟?
「苗小小?」他讶然地想起,上回被他迷晕并扔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