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时逃走的平民,不如将她架至高位,她在官场中越是耀眼,便会越难逃离桎梏。
阿纡感觉到李术贴近自?己的耳边,想要后退却挣不开制住她双颊的手,她听见李术的话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犹如毒蛇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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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吗沈纡,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待在我身边,谢韫便会安然无恙。”
三月,铺满了软垫和毛毯的马车中自?是温暖的,再?加上李术身上传来的热量,阿纡本?不该感觉到冷。可她却觉得自?己犹如置身冰窟。
李术放开阿纡,见她眼睛又红又肿,本?来明亮的双眼此刻变得无神?还蓄满了泪水,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衣衫。
明明刚刚才替她擦过,怎么又弄得一脸狼狈。
没有李术的手束缚她,阿纡倚靠在车壁上,只是双手绑在身后让她怎么调整动作都不舒服,便道:“能不能把我的手放开?”
“我不会再?跑了,真的。”
李术轻哼一声,外?面那么多都是他的人她便是插翅也?难飞。方才命人将她绑起来,也?只是为?了训诫她罢了。
李术自?然是不会去?解开绳结,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却见阿纡面露惊恐往旁躲着,一边躲一边还道:“我不解绳子了,别伤害我!”
“孤不是那么暴虐的人。”李术蹙眉一把拉过她,自?己虽然生气但从未动过她分毫,怎么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要用刀刺她?
“别动,我把绳子割开。”
“不、不能解开吗?”阿纡还是害怕,下意识挣扎着,
“孤不会。”
“那让外?面的侍卫…”
“别动,很快就好了。”李术没那个耐心,一把将她的身子翻过来露出绳结,“你要是乱动孤不保证你不受伤。”
阿纡闻言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李术的匕首极为?锋利,阿纡只感觉到一片冰凉贴近自?己的皮肤,下一瞬绳子便松开了。
然而待李术将匕首收起时阿纡才敢动动身子,生怕自?己别碰到了匕首伤了自?己。
人人都当她胆子大,连李术都随意顶撞,但实则她也?是个爱惜身体的惜命之人。
阿纡正活动肩膀和双手时,一张手帕盖在了她的脸上。
“把你的脸擦擦。”李术冷峻的声音传来。
天气干燥,眼泪留在脸颊上阿纡自?己也?不舒服,自?然是拿过手帕便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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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简单粗暴,将手帕揉作一团。没有女子敢在李术面前哭泣,他只见过京城贵女用手帕轻掩口鼻,一副矜持模样,看见阿纡这?样不禁微微皱眉,又想起要找个人教她规矩的事?情。
阿纡擦干眼泪,这?帕子自?然是不能脏着还给李术,她便只能干巴巴地将帕子收起来,正好看见李术略微不耐的目光。
她方才意识到李术是不是有些嫌弃自?己。
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去?其他马车上去?了?阿纡想到飞飞还在其他马车上,比起李术她自?然是更愿意和自?己的小狗在一起。
她略微思索,垂下眼帘道:“路途遥远,殿下要休息,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殿下了,让我去?别的马车上吧。”
阿纡本?想着话说好听些李术心情好了便会同意。只是这?话说得太软,实在蹊跷,反叫李术起了一丝疑心。
李术瞥了她一眼,神?色不动,心里?却有些狐疑:“孤不休息。”
“我想休息,在这?里?会打扰……”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李术打断她的话,语气不耐,“旁边有软榻,自?己爬上去?躺着。”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我坐马车头晕想吐,到时味道难闻……”
李术丢给她一瓶药,盯着她:“晕车药。”
“……”阿纡找不到理由了,却还不愿放弃,从青州到京城至少要走上一天一夜,若是能和飞飞在一起,她自?是不愿和李术同乘一辆马车。
然而还没等她想到新的由头,便听见李术冷笑?一声,面色也?变得阴沉:“你想避着孤。”
他还只当她学乖了,却没想到原来是想避着他。
李术发?现沈纡似乎总有让自?己生气的能力,却又不是故意的。
归根到底,还是她太不懂规矩。不知道自?己现下坐在谁的马车上,将来又要依附谁才能在京城活下去?。
阿纡自?是没有承认,讪讪道:“没有,我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术一把拉过去?跌至怀中。
男子的胸膛坚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