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将人拽了过来。
这么一拽,阿纡差点撞到了他身上,李术这才?将目光移到身旁人的脸上,见她目中似有泪光,微愣片刻,道:“觉得?委屈?昨夜挠孤的时候不是很放肆吗?”
阿纡听了这话,方才?反应过来对?方竟是因为这事做出如此举动?,一时只觉得?不可置信。
“你!”阿纡觉得?自己要被李术气死了,他昨日过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而?自己只不过是挠了他几下,他居然这么小?气。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再挠狠一点,再咬上他几口!对?,用?牙!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沈纡一副生气的样子,连带着的面色都红润了几分?,李术竟觉得?自己心中有几分?快活,连带着身上的抓痕都没什么感觉了。
侍女将挫刀拿来,接过李术放下的剪刀赶紧又退下。
李术拿起?挫刀,从第一个指甲开始重新修理。他修的明明是指甲,可阿纡总觉得?心中难受,像是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同指甲一起?被李术挫成?了灰尘,再也不复存在。
李术的动?作并不轻柔,也不熟练,几次磨到了阿纡的皮肤,疼得?她下意识地将手收回。
但李术并没有因此停下,死死抓着阿纡的手,感觉手中的人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只换了个角度继续,连眼睛也未舍得?抬起?。
屋里?红烛燃烧,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李术终于丢下挫刀,拿起?阿纡光秃秃的手,一副满意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什么战利品。
阿纡弯指在自己手心抓了几下,指尖光秃秃的,只有柔软的指腹触感,别说将皮肤刮伤了,便是个痕迹也留不下。
李术见状倒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交代门口的侍女给沈纡换一套新的床单被褥。
沈纡抓伤他的利爪如今已经化作了一篇灰尘落在了鲜红的被褥上,再也无法被收集起?来恢复原状。
侍女领命拿了新的床单被褥进屋,便看到阿纡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一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
阿纡的发?热终于在五日后大好了,而?药却足足喝了七日。
缘是当日姜太医直接开了七日的方子,侍女们有所顾虑,即使阿纡第三日退烧后便说了她不用?再喝药了,几人还?是不敢懈怠,老老实实地每日将药熬好了看着她喝下才?敢离开。
阿纡期间?还?念着避子汤的事情?,几次旁敲侧击地向侍女提及此事。但即使是最活泼的阿芝听了这话,方才?还?笑着的脸也会瞬间?变得?惨白,再也不敢说话。
如此几次下来阿纡算是死了心思,只盼着自己不要这么倒霉。若是真的不幸有了…她也只能去用?下下策了。
病的这几日侍女们怕阿纡别再出什么意外,连藏书阁也不让她去。好在这几日天气晴朗,鹿鸣居内有一颗枝干粗壮的树,阿纡让小?厮们在树上扎了个秋千,她同侍女们也算有个玩乐的地方。
其实阿纡本打算自己爬上树去系绳子。
在小?树林时她便练就了一番爬树爬山的本领,然而?她好不容易翻出来自己以前?穿的方便行动?的粗布麻衣,刚走?到树下一只脚踩在树干上,便听见侍女一声尖叫上来拦住了她。
尖叫引来了其他侍女,几个人着急忙慌地将阿纡拉进了屋内。
阿纡在她们的一片惊呼后才?明白,她们见她拿着绳子还?要上树,还?以为她要吊颈。
“…”阿纡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虽然最近是有些心情?烦闷,但也不至于去送死。谢韫和飞飞还?在呢,她怎么可能抛下她们。
要死也是李术去死,凭什么她一个受欺负的去死。
这话阿纡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只道自己是想扎一个秋千。侍女们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从此便四个人轮流看着她,生怕她别再做出什么事情?。
不仅如此,她们还?将这事告知了李术,阿纡出声阻止她们,然而?她们并没有人听。
好在李术并没过来,只是派了几个小?厮来鹿鸣居扎了个秋千。
阿纡抱着飞飞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几个小?厮扎秋千,看腻了就盯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然而?盯了一会儿?,阿纡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往旁边一看却是阿芝在一脸凝重地盯着自己。
阿纡疑惑,心道自己也没做什么。她放下飞飞走?过去摘了几朵野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抬头却见阿兰已经移步到了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阿纡蹙眉问道。
阿芝犹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