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害怕和?求生的本能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钻,李术犹豫了片刻,决定假装是没听见?她的声音。
见?没人理会自己,阿纡只好抓着马鞍紧紧贴着李术,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一圈下?来,她吓得脸色煞白,见?李术驭马停下?,忙挣扎道:“放我下?去!这马谁爱骑谁骑!”
什么秋狩,她根本不敢兴趣好吗!
李术按住她道:“别乱动,人的情绪会影响马。你再乱动,乌雅受了惊吓会自己跑起来。”
这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吓唬她。马受惊是会不受控制不错,但此刻他也在马上,乌雅这种良驹怎么可能被她所影响。
只是阿纡不懂这些,听了这话果然不敢乱动。李术本想着逗逗她,可见?她神色恹恹,似是对骑马没了兴趣,便转而道:“你没骑过马,先带你跑一圈不适应也是有的。”
“孤带你去挑一匹温顺点儿的马,让马童牵着带你先走一走。”
带着沈纡去秋狝,她若是只能在营帐里?便和?平时两?人在太?子府时没什么不同,总是无趣。
还是让她学会骑马,倒不必有多精湛,能跟上他便行。
再次踏到实心的地面?,阿纡双腿发颤,听见?李术无视她的话,心中顿时有了火气。然而知道自己说了也无用,便想着草草应付一下?,到时候她不会骑,李术难道还能在大庭广众下?再带着她骑马不成?
马童牵来好几匹温顺的马,一一介绍它们?的品种习性。阿纡听不懂,存着糊弄着心思,便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李术倒是听得认真,最后为?阿纡选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
两?人在马场里?待到傍晚才?回去,李术让阿纡坐在白马上,让马童拉着走了好几圈,说是先让她和?白马彼此熟悉一下?。
那白马眼?神温厚,驮着阿纡先是慢慢踱步,然后缓缓加快速度,阿纡觉得走得有些快时它又会放慢速度。
相处半天下?来阿纡觉得马儿似乎真的同李术说的那般,是会通人性的。
终于离开马场,阿纡坐在马车上,觉得大腿内侧隐隐作痛,稍稍一动便感觉火辣辣的。
不会蹭破了皮吧?她蹙眉,想着回去后赶紧看看,绷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李术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她动作明明与平日?不同,李术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坚持,最终也没说什么。
到了太?子府门?口?,阿纡下?马车时身子一顿,方才?骑马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怎么如今过了一会儿更疼了。
李术方才?便已察觉她的异样,如今想看她是不是还那么嘴硬:“你确定自己没事吗?”
“没、没事……啊!”阿纡话音刚落,人还在马车旁,便身子腾空被李术环住腰一把抱起。
侧脸贴上李术的胸膛,阿纡仿佛能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到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能走就直接说,硬撑着做什么?”
阿纡还想嘴硬,然而腿部火辣辣地疼,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左右落得这个结果也是他害得,她便任由李术抱着她一路到了鹿鸣居。
被放到床上,阿纡以为?李术会离开,却没想到他上来就扒她的裤子。
“你做什么!”阿纡被这动作吓了一跳,死死拉住衣服。
“给你上药。你之前没骑过马,腿上的皮定然是磨破了。”李术道,“第一次骑马的人大多如此,抹上药休息几天便好了。”
这话说得语气平平,好像他自己经历过一般。
“难道你也……?”阿纡没讲话说完,虽是疑问,但心中却已笃定。
李术瞪了她一眼?道:“孤的身子又不是铁做的。”
没想到李术也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阿纡心中暗笑,见?他白了自己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赶忙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见?她如此慌张,李术轻笑一声,语气玩味:“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阿纡面?色涨红,这人光天化日?的怎么这么说话。
“看过了也不想让你看!”纵是害羞,她还是大声道。方一说完才?发现阿兰拿着药和?纱布走近房中,听见?这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纡此刻只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李术倒是神色自若:“把药放下?出去吧。”
“是。”阿兰如释重负,将药放下?,将门?从外面?合上。
内事中,阿纡还在争取自己上药的机会,却听李术道:“只是上药而已,你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