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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纡如?此想着, 便听李术道:“明日上元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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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阿纡出声打断:“我知?道, 明日有宫宴。我同阿芝她们待在紫宸殿里便是。”
她目光低垂在书?页上, 连眼神也不愿割舍分?毫。语气虽然冷漠,但?却?毫无埋怨怪罪之意。
不在乎的东西, 便是未曾拥有也不会在意。只是李术似是在这些事情上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每次宫宴都要出声解释一番,过后还会赏好些东西给她。
李术登基后出手?比之前更加阔绰。只是他?给的珠宝再珍贵,如?今在阿纡眼中也不过同石头一般毫无用处。
他?还当她同初见时一般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殊不知?她喜欢那些东西的原因。
没想到阿纡会将话接过去,李术听见这话微怔,道:“朕是想说,明日上元节,朕带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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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带阿纡出宫,可登基后的第一个上元节,李术还是要参加宫宴。
阿纡自是没盼着李术能让她一整天都待在宫外,便也不着急,换好了衣服在紫宸殿等着。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儿,对于出宫一事,她居然有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心中既激动又烦闷,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灼烧一般。
为了带阿纡出去,李术特意将晚上的宫宴安排得早些。尽管如?此,待他?回到紫宸殿时也已到了戌时正?点。
阿纡倒是不在意,她知?道今日上元节京城里有灯会到很晚。李术却?一副心急的样子,还因为更衣动作太?慢训斥了一个小黄门。
“怎么这么着急?左右灯会要到快三更天时才结束。”阿纡不忍看小黄门面如?筛糠,开口?道。
李术听了这话没接着发?作,只道:“朕不过是想和?你在外面多待一会儿罢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比平时亮了几分?,似是藏了什?么秘密一般。只是他?平时便一幅意气风发?的样子,阿纡便没注意到他?的不同。
马车上还雕着熟悉的莲花纹路,只是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饰都比之前更甚华丽。
阿纡只道自己?的想象力果然有限,竟不知?一个马车居然能奢华到如?此地步——这拉马车的骏马估计平时都要多吃些干草和?胡萝卜,毕竟它拉的马车比一般马车要重?上不少。
夜幕低垂,皇宫的地砖在圆月柔和?的光芒下闪着淡淡的光辉。阿纡听见宫门打开的声音,待马蹄声再次响起,她听见身后宫门缓慢关闭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恍惚意识到自己?真的踏出了皇宫。
她掀开马车侧面窗帘的一角,视线之内不再有色彩浓烈中透露着一丝庄严的红墙。
马车疾驰在宫外的路上,闻着透过缝隙吹进来的凉风,阿纡居然有一种想从马车上跳下去的冲动。
这样她就不用再回去了,飞驰的马蹄和?车轮会将她踩进尘土里,和?大地融为一体。她不会回到皇宫里去。
阿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不清,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赶忙放下窗帘,面色古怪,缩到马车最里面,离出口?远远的。
阿纡生怕自己?别真的脑子一抽就跳了下去,她最近时常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李术见她如?此,不免觉得疑惑,便道:“可是方才被风吹的,冻到了?”
阿纡自是不会将实话说出,恰巧李术已给出了理由,她便顺着点头道:“是有些冷。”
李术听见这话,二话不说将人搂在怀里。阿纡把自己?推入虎口?,只好任由他?抱着。
马车逐渐驶入主城区,热闹的人潮声渐渐从外面传来。
京城里人多,平时马车出行都需太?监在前面开道。近日上元节,想必人流更是不少。阿纡道:“让马车停下,我们下去走岂不快些?”
“不必,我们从暗道过去。”李术道。京城中权贵人家?门前向来是不允许平民百姓随意经过,如?此便方便了有特权的人,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必去和?普通人挤在一起。
阿纡听见人潮声渐远,想来已是进了暗道。
暗道畅通无堵,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下。
阿纡跟着李术下了马车,发?现眼前是一座酒楼。这酒楼风格华丽却?又不同寻常,竟有几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仙鹤立在酒楼的屋檐青瓦上。
“这是万鹤楼,京城中最繁华的酒楼。”李术道。
两?人来到酒楼的最高的露台处,途中阿纡未见一个寻常打扮的人,只有李术身边的暗卫早已驻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