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着在?阿纡身上翻找着。此时她也无法再冷静下来,动作出现了些许慌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白色瓷瓶。
“找到了!”谢韫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她赶忙打开瓶子,却面?色一白。
“里面?…是空的?!”
*
曼陀罗的毒性发作并没有多少痛苦。毒药吞下时的的苦涩反而是阿纡觉得最难熬的。
当?初收拾包袱时,一红一白两个瓷瓶落入阿宇的视线中,她匆匆扫过?,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又?回?到它们身上。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将瓷瓶随身带着,只是觉得留一手准备总是好的——无论是用在?别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
李术颇有城府,心机极重,她不得不防。
阿纡总觉得他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恍如一条毒蛇在?暗中窥视,让她每每都?觉得背后发凉。
结果事情真的就像她想的那般,李术一直都?在?。
他不但?在?,还给?了她最后一击,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终究无法逃脱他的手心。
所以她就如同自己预想的一样,在?看到李术的那一刻就转身逃跑,在?无人看见的时刻同时吞下了毒药和?解药。
即使最后仍然要被要回?去,她也要做最后的博弈。
阿纡不是想去死,她而想用自己假装赴死的行为自己换取最大程度的自由。
然而当?她为了拖延毒发的时间站到城楼上时,却不由自主地想向城墙的边缘靠近。
不知为何城楼下的地面?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想要终身一跃,即使她一开始真的没打算去死。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跳吧,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不会再有逃亡,不会再有恐惧,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所有的烦恼都?消失。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仅存的一丝理智让阿纡没有跨过?那道危险的界限。
阿纡醒来时仍是白天,让她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几个时辰还是直接睡了几天。
床顶的床帘颜色极为陌生,不知道李术又?把她带到了哪个地方。阿纡正?这么想着,张口?想要喊人过?来,却看见李术正?在?床边。
李术静静坐在?床边,头低垂着,眉头微皱,眼下一片乌青,似是在?一直守着她未曾合眼,这才在?白日里撑不住睡着了。
阿纡没想到是他守在?这里,一时愣住,然而喊人的声?音已经从嗓子里发出,惊醒了低头小憩的人。
吃下毒药,又?不知道睡了多久,阿纡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饶是如此,李术听?见动静后还是即刻就睁开了眼睛。
“沈纡,你醒了!”李术看见阿纡醒后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面?露喜色,朝旁边的侍从道,“快去唤太?医来!”
太?医,这么快就回?皇宫了?她到底睡了多久?当?初关惠兴也只不过?睡了两天就醒了,她提前吞了解药,时间应当?比她更短才是。
况且看这周围的装潢布置,虽然已经算是奢华,但?还不及宫里的一半。
想来大概是李术随行带的太?医吧,阿纡没纠结这个问题。
李术大抵是心怀愧疚,神情中带着些许慌张关切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朕刚才听?你声?音不对,可是嗓子有些疼?”
阿纡摇摇头:“只是许久未进水了,嗓子有些干。”
“快去倒杯水来。”李术忙对侍从道。
阿纡倒不急着喝水,她用沙哑的声?音同李术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不急,有事等太?医来了再说。”李术听?见这话反而一反常态的眼神飘忽,甚至不敢看着阿纡的眼睛。
他怕沈纡说出不放了她她就去死这样的话。
沈纡面?无血色嘴角流血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种绝望和?心痛的感觉此时还在?他的心头荡漾,久久不愿离去。
阿纡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话她必须现在?就要说。
趁着李术最为愧疚的时候,立刻说出来。
“我不逃了。”阿纡平静道。
李术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真的…”
“我还没说完。”阿纡蹙眉打断李术的话,“我不逃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好,什么条件朕都?答应!”李术此刻才反应过?来,面?露喜色。
他抓住阿纡的手:“回?去后朕就封你为皇后。”
阿纡愣了一下:“我没想当?皇后。”
“想不想这后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