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之外,一道被困在这儿的,还有终于历劫归来与他们会合的师爷公孙狩,与那个将他绑去的月穹。
都因斐然那个土匪,将魂纸拿走就不还给她了,害得月穹因此少了张今年要上坟用的纸钱,闷闷不乐的她便一路跟着公孙狩,打算在全面亏本之前,好歹也再捞上一张他的裸画来安慰一下她目前很脆弱的心灵。
随着月穹的加入,一个个单纯的北方大汉们,远比她还更脆弱更纯洁的心灵,便因此都一一遭了殃。
将西苑国害得举国上下鸡飞狗跳的万恶小黄书,月穹不要钱似地一个挨着一个发,美其名是山深雪大,既然大家都闲着没事做,那就阅读一下休闲读物打发打发时间。
也因此,除了阿提拉这个文盲外,整支狼宗小队都一个个中了招,边翻小黄书边擦鼻血,热血沸腾地迎接今年这个一点也不寒冷,反而还春色无边的异国冬季。
阿提拉一手指着小黄书里的插图问。
“夫人,这个姿势也能行?”会不会出人命?
“去问你家宗主。”成日闲在屋里的斐净,已被他问得都不需要思考。
“喔。”傻大侗摇头晃脑地走去邻屋,再次去向自家宗主请教。
而木木东则是一天到晚都在问。
“夫人,咱们还要在这待多久?”这点小雪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去问你家宗主。”她打了个呵欠,总觉得近来更是嗜睡了,她一天内醒着的时间五根手指都数得出来。
“好吧。”
“夫人……”连最是让她崇拜的师爷也来找她麻烦了。
斐净下意识说着,“去问你家宗主。”
“不行,这事一定得问您!”公孙狩很坚持地拖来花雕摇醒她,站在她的床边盯着这位就像陷入了冬眠的夫人。
她爱困地揉着眼,“说吧。”
公孙狩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然后在她的面前取出信封里所装的东西。
“魂纸?”斐净这下总算是清醒了。
“方才整理马车时,我在其中一箱没托运的南贞女皇宝贝中,发现了这玩意儿。”公孙狩有条不紊地向她禀报,“您说,这该怎么处置才妥当?”
“撕了。”纳兰先生向来就是这么处理的。
公孙狩错愕地问:“撕、撕了?”她是不知这束西的价值吗?就这么简单地毁了这各国君主都求之不得的宝物?
“嗯。”
“不卖吗?”他在来这前,原本还在想该开什么价格将它给卖出去。
“不卖。”斐净严肃地摇首,“它造福世人或是为害人间,都仅只在魂主的一念之间,咱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既是如此,那我就--”公孙狩点点头,正打算照她的话做时,一直都躲在外头偷听的月穹,已如一阵风似的急忙赶到。
“别撕别撕,让我当纸钱烧吧!”她从西苑皇帝那边得来的魂纸被斐然吞了,她今年就全靠这一张上坟了。
斐净不语地看了心急如焚的月穹一眼,接着想起了月穹曾对公孙狩做过什么事后,她坏坏地向公孙狩指示。
“师爷,你的机会来了,这张魂纸就全权交由你处置。”
“多谢夫人!”老早就等着报仇的公孙狩大声应道,然后回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盯着月穹。
一阵由怨恨累积而成的寒意,令浑身毛骨悚然的月穹缩了缩肩头。
“呃……你想怎样?”要不要这么仇大苦深啊?她又没对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干嘛那么记恨?
“想要魂纸啊?也行,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公孙狩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的感觉竟是这等无与伦比的痛快。
“那个……”
他摆摆手,“本师爷为人不似你那般下流无耻,所以我自然不会也找几个男人来画你的裸画。”
“说吧,你要什么?”她问得很单刀直入。
公孙狩就等着狮子大开口,“你在西苑国卖小黄书的所有收入。”
“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奸商!”开什么玩笑?书是她写的、图是她画的、书也是她去卖的,凭什么统统都进了他的口袋?
“我就坑你这疯女人怎么着?”他可没忘了那几日的耻辱,他没将她抽筋扒皮就算是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天良了。
月穹气岔地扭过头,“斐净!”
“不关我的事,谁让你事前不打听打听就绑了他?”斐净心情甚好地转头向公孙狩交代,“师爷,记得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