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一张古典CD,一束送到学校的红色玫瑰。
迹部女朋友的光环,再度在我头顶上空闪闪发亮。
然后,他开始出现在立海大放学后的校门口。
穿着一身张扬的西装,倚着一辆招摇的敞篷,等着我的“心甘情愿”!
能不心甘情愿么?他知道我的七寸,清楚我的软肋——歌剧、音乐剧、乐团演奏会——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他对我的喜好,了若指掌——甚至,他对那些音乐的感悟,往往会和我产生相同的共鸣。
于是,渐渐地,我们之间的交谈不再围绕剑拔弩张、冷嘲热讽。
放下成见、抛开讥诮,我们聊音乐,谈感悟,他有他独到的见解,我有我精辟的看法,交浅言深,从音乐到戏剧,从莎士比亚到荷马史诗,我们对希腊文化抱有相同喜好,不苟同为爱而死的罗密欧,欣赏明知“神示”不可为而为之的俄狄浦斯——我们是同一类人,相信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有他的骄傲,我有我的坚持。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他是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的界限在哪里。
所以,他不会自讨没趣地选择在星期五出现——是共识么?我不抗拒他的接近,他不阻碍我追寻我的幸福——他说,他会给我足够的自由,让我明白,他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也许有点无言于他强大的自信,但,不得不说,那样的他,并不惹人讨厌。
我承认,我开始学会欣赏他,可是,那不代表我会对他动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于迹部,撇开现实和利益上的交集,淡漠的友情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尺度——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