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大嚼。
初芝皱了皱眉,低声吩咐,让把炉子上焐着的燕窝粥端来给二小姐。
入夜时医生给打了针,老太太正在昏睡,得等醒了再说。然而药的效力越来越短,恐怕不用到天亮。初芝耐下性子,一一说给明芝听。老太太的病,先是腹泻,一日要四五次,后来竟带了血,如今倒是不那么频繁,但人也下不得床。老太太病归病,头脑却清楚,已把身后事做了安排,更将体已分给儿孙。叫明芝来,估计也是打算给她一份。
这边说,那边明芝捏着个梨核已经睡着。
初芝又好气又好笑,亲自动手上前拿走梨核,打了湿毛巾给明芝擦脸抹手。等收拾完,只留一盏小灯她也歇下了。这阵子初芝作为长孙女,白天黑夜陪在老太太房里,晚上就睡在临时搭的小床,方便有事就近赶到。
初芝有心趁此劝明芝回家,没想到话才到嘴边,却没说出口的机会。她见明芝手上有伤痕也有老茧,不由得思潮起伏,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楚,不知道是不是该怪明芝任性妄为,连累了家里,本人也没得到好处。又想起大表哥,上次相见他斩钉截铁说绝不再娶,可惜这份深情注定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