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芝摇头对自己笑了笑,嘴头上她总比不过别人,只有拳脚上的口才还行。她懒得再跟陆芹敷衍,“要是缺钱,我再给你一点,别听了风就是雨。”
陆芹的心慢慢回到原位,刚才明芝的目光像冰,又像刀,像要刺进她的心-她不是没听说过季老板的凶名,“马家烂船也有三斤钉,你又怀了小人,我哪能要你的钱。”她看了看周围,又压低声音,“当初没跟你去香港是我的错,现在你要是走了,只怕姓祝的不会放过我。他恨毒了你男人。”
明芝觉得好笑,当差办事,难道他手上没几条人命。然则跟不讲理的人原是无理可讲,她也不擅长讲理,“那我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陆芹目光躲闪,过了半晌才吱吱唔唔地说,“我跟着你,只是马家老老小小的,还有你弟弟还小。”明芝拿过她那把香风四溢的扇子,微一使力,扇骨断为两段,“随你。”又是一使力,两段变成四截,“不过记着,别坏我的事。不然,我自有法子叫你,马家老老小小,还有我亲爱的弟弟,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