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相信,我相信闷油瓶始终都是那个闷油瓶,他没有什么被改变了。而他也一定会回来。
我去找齐蒙古,未果。那里的人说,他被调回杭州医院了。于是我只能决定先来长沙,回去的时候再去找他。希望自己别死在半路上,有命来,却没命回去。
长沙的天气不好,阴沉着脸,头顶上全都是被夜幕遮蔽的厚重的云层。一副有冬日的雷电要劈打下来的造型。
的士司机行驶的路线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完全一样,窗外的风景有些暗沉,灯光都浅浅地浮在表面,如同年老人脸上的色斑,沉在肤底的颜色,点缀得灰黑而诡异。小贱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地跳上跳下,像条骚动不安的狗。我坐在的士上给小哥那个最早给过我的号码编辑长篇大论的短信,最后我把所有打出来的字全都消除干净,换上了一句最简单的:“你在哪?”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发送键。天知道,这个号码现在是谁在用,假如确实还是他在用,并且能保持通讯畅通,他会不会回我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