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后,忽然发现,他心里的煎熬可能不比闷油瓶少。一个觉得自己的生存是我用命去换的,一个认为是自己松手放了我去用命救人。相比起来,我确实是思想负担最少的那一个。我心里既没有将死的恐惧,也没有丁点这些串联的懊恼,现在只是徒增了又多一份的歉意。我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李如风,思想负担这种东西,就和使命没什么区别,一旦背负上了就很难卸下来了。都是肩上沉重的包袱。但是他刚说的话却让我瞬间觉得很担心,我不想有一天,要因为闷油瓶,而和他站在对立面上。
我拉开门走出去。这里的洗手间几乎正对楼梯口,我刚一出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口匆匆闪过。
是黑眼镜,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