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段明烛想了想,这些究竟是跟谁学来的呢。
如今,面对着自己爱慕的人,他想,倒也不必非得去抱他,只消坐在这里,能一直看着他,如此也好。
沈扶感受到一旁投来的灼灼视线,心下不由多少有些局促不安。这个段明烛,不让他给自己切脉,就一直这样看着他。
医者给病人诊治时,需“望闻问切”。但是沈扶知道,以段明烛出神入化的医术,“望”已经完全能够代替“切”了。
“先生瞧着气血亏虚,寒邪内盛。这是气机郁滞,心神失养所致。这些日子,该是思虑过度,也没有好好用膳,晚上还经常熬夜。朕说的可对?”
“……”听着段明烛说得一字不差,沈扶哪儿敢接话。
段明烛:“乔英呢?让他过来,朕要好好审审他。”
沈扶一听,自知他这是要治罪于乔英,于是叹道:“陛下莫怪旁人了,此事与乔侍卫并无干系。”
段明烛笑笑:“朕当初把他派给你,就是要他督促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没有做到,难道不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