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锋一转扫向李远山,只一眼,李远山就被吓得抖着手脚跪了下去。
“起来!”
李远山不敢不从。
“多久了?”
李远山惊惧地望他一眼:“已近……八个时辰。”
江诀额上一阵青筋战栗:“混账!八个时辰?朕让你看着,就是这样!”
“臣惶恐,胎儿的脖颈怕是被绊住了,臣数月来虽以针灸之法纠正,却终是无效。”
他抬眼看了看江诀的脸色,见他们天子的面色一分分白下去,斟酌着措辞继续说,“其实尚有一法,或许能成效。只是以殿下如今的状况,不知能否受得住?而若用此法,胎儿只怕会不保。”
江诀似乎并不在听他说话,只伸手轻抚李然苍白的脸,眼中有深不见底的眷恋:“孩子可以不要。大人,绝不容有半分闪失!倘若有任何——不!绝不能有任何不测!”
李远山诺诺应下,将老嬷嬷喊至一边,与她细说一二,继而又弓着身子对江诀说:“劳烦陛下待会儿压着殿下的身子。”
不用多久,江诀就深深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了。
老嬷嬷下了重手那一刻,李然几乎是在拼死挣扎,力气之大,江诀几乎以为自己压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