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想的,我只是在教她什么是取,什么是舍。”
“得了得了,我都听得耳朵磨出老茧了。”文月不耐烦的掐了下他。
“我去抓回来她,无论如何也绝不允许她去送死。”
“荒唐!!不许……我已拟定好方案,你不准出这个房间半步!”魏彦吾眉头一皱,直接否定了她。
“哦?你想拦我吗?”文月冷哼一声,“*东国粗口*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
博士在一旁无聊的打着哈气,把下巴支在了怀里阿米娅的小脑袋上。
咔擦……
魏彦吾手中的烟杆直接被捏成了齑粉。“文月……我有底线。”
文月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看向了一直坐在这里的凯尔希。“医生,不知罗德岛是否还愿意接受龙门的委托,钱就由我个人来出。”
“文月!!不可多事!!”
“难不成你要让我看着两个孩子死在异国他乡?!”文月柳眉一竖,怒斥魏彦吾一声。
“开价吧,医生。我想出于个人拜托第三方势力的罗德岛。”
“钱不是必要的,文月小姐。您的察觉是明智的。龙门的确需要一些外力的支援。”凯尔希站起身来,“无论多么强大的实力都会有它相应的约束,我知道龙门十分强大。但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比罗德岛更适合的了。”
“……理由可以修饰,目的可以掩盖。整合运动在过去或许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可谁又能保证罗德岛不是下一个整合运动呢?”魏彦吾龙瞳之中渗着一丝寒意。
“没错,我也清楚凭借魏长官的实力,您可以轻松自己摆平这件事。即使代价是您自己。”凯尔希话锋一转,“可您真的认为,只是阻止核心城就能万事大吉了吗?您真的认为凭您的死就能抵消龙门宣战的罪了吗?”
“……你的意思是?”
“您真的能保证在您死后,您身边的人不会受到牵连吗?那位真龙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吧。”
文月闻言摇头道:“医生,你说的太过分了。我大可同去,不就是死……”
一听到死这个词从文月嘴中说出,魏彦吾立刻像被触碰到逆鳞一般,实质性的怒火从他的身上迸发。
“文月!!!”魏彦吾咆哮道。
他挪过视线,冷声呵道。“这并非罗德岛该操心的事情,你们也不要自诩什么有志之士,不要高估自己。”
一直默不作声的博士突然开口。
“我曾在切尔诺伯格曾见过塔露拉一眼。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两种源石技艺的影子。她的状态很有意思,像是一黑一白两条鱼为了一块饵料而相斗那样。”
博士看着魏彦吾,缓缓说道。“魏长官,明察如您。应该能想到是什么情况吧?”
啪嗒……文月手中的通讯器摔了下来。
磅礴的剑意从魏彦吾身上不可遏制的涌现,他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腮帮子上鼓起两条小老鼠般的肌肉。
愤怒的呜咽在他喉咙里作响,“你是说,那个人,是,科西切?”他每个字咬得都很重,仿佛下一刻就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或许是,但她的确是塔露拉。”博士把怀里的阿米娅放在一旁,站起身来与魏彦吾平视。
“所以魏长官也察觉到现状了吧,拥有正统德拉克血统和真龙血统的她,不是龙门能保的下的。”
“而不受任何势力拘束的罗德岛就是解决这个争端的唯一人选。”凯尔希接下博士的话。
博士的话像是直击到了他最柔软的地方,是啊,既然是科西切那老东西占据了塔露拉的身体,他怎么可能忍心下手?
但如果他想保住塔露拉,那他怎么可能从乌萨斯、维多利亚、大炎多方势力手中保得住她?
魏彦吾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到了哭成泪人的妻子,他全力运转着功法,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
“很好、很好,罗德岛的博士和医生,我被你们说服了。”
魏彦吾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头一次败下阵来。“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什么价码随意开。”
凯尔希摇头,“魏长官,钱与利益不是必要。二十年前,塔露拉的父亲爱德华死在了龙门,罗德岛想要借他的遗物一用,仅此而已。”
……………
送走了罗德岛,心力憔悴的魏彦吾扶着桌子,怔怔地看着碎窗。
罗德岛的博士和凯尔希,两人简直将他所有的软肋全部算计到了。
以及……
尽管魏彦吾并不想相信博士的话,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朝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塔露拉行为作风都太像那条老蛇了。
科西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