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一部分是害羞,另一部分则是单纯被气的。
她掏出自己的战斧与弩枪,誓要跟这个混蛋以死相搏!
“冷静点。”博士揉了揉烈夏的小脑袋,安抚下来她的情绪。
“或许有什么要事,我出去一会。”博士拉开门闩,准备出去看看阿克托斯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跟着吗?”玛恩纳问道。
“没事,出不了什么问题。”博士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拉开木门便走了出去。
等到博士出去后,屋里的姑娘们纷纷凑到了门旁,贴着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只要那个阿克托斯敢有什么小动作,她们就出去解决他。
.....................
咔擦。
见房门打开,阿克托斯往后退了几步。
“阿克托斯老爷,你有什么事情吗?”博士的声音不卑不亢,平淡的问道。
“呃....我来。”阿克托斯往后退了几步,朝博士招了招手,示意走远些再聊。
博士并没多想,便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客房外的院亭下,阿克托斯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欸,我想问问......”
“关于罗莎琳的事情?”博士替这个忸怩的汉子说出了他心里想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阿克托斯用力的点了点头,期待的看向博士。
庭外的风雪不知何时消散,正如谢拉格的天气般阴晴不定。娇小的雪鼹从坑里探出头来,大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再左右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期待找些吃的填饱肚子。
博士早有预料的叹了口气,吐槽道:
“罗莎琳对你态度不好也是自然,毕竟谁会对初次见面就浑身酒气的邋遢大叔有好感呢?”
“...........”阿克托斯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博士说得对。
“罗莎琳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既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你的乞求,在你喋喋向她输送你的困境时,你更应该想想她们母女二人当时的处境。”博士靠在亭子的承梁柱上,平静的说道。
阿克托斯呼吸变得微弱起来,脸上写满了懊悔。
“你对罗莎琳所说的,只不过是在狡辩罢了,它在对一个软弱的男人过去十年间里的悔恨进行美化,说到最后,怕是连你自己都蒙混过去了吧?”
“你?!”
博士的话像是一双无情的手,将阿克托斯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伤疤撕裂开来,露出血淋淋的豁口。
他想反驳,可他的舌头仿佛被定死在了嘴中,就连喉咙都被扼住发不出声来。
“而你拿出长斧丢到罗莎琳的面前,是企图让她陷入两难之境,好听你继续狡辩吗?”
博士一字一顿道:
“听好了,你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逃避自己的错误罢了。”
啪嗒!
屋檐下冰锥坠落摔碎时的声响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阿克托斯的耳中,他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说得对。”
阿克托斯点了点头,垂下了脊椎无力支撑的脑袋,眼神愣愣的盯着地面。
博士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至少这汉子还有些担当,能听的进话。
本来还想着这家伙如果敢跟自己耍性子、否认犯下的错的话,今天自己绝对会把他揍的晚上睡觉都翻不了身。
“不过嘛....罗莎琳跟塔季扬娜倒是从来没说过你的不好,也没说过谢拉格的坏。”
阿克托斯熊耳微颤。
“说到底她们是对你没有怨恨的,不过你真以为她们会带着对你的怨恨活了数十年?那你也太小看塔季扬娜和她的女儿了。”
博士拍了拍身上落的雪花,劝告道:
“要我说啊,与其想着让她们原谅你,还不如你竭尽全力去补偿她们,最后就是绝对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仅此而已。”
“责任......”
阿克托斯攥紧了兜里的石头,抬起了恢复些血色的脸。
“我明白了!我阿克托斯绝不会再逃避了!”
博士点了点头,顺嘴说道:
“对了,塔季扬娜经常跟罗莎琳说很喜欢你的脸........”
阿克托斯神色一喜,瞪大了惊讶的眼睛。
“真、真的?!我知道了........”
阿克托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急匆匆的跑了。
博士看着跑远的阿克托斯,轻笑着耸了耸肩膀。
“算了,倒也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