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更窘迫了,这个人早晨不仅认出了他是谁,也知道贺饮长什么样,还装作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着窗外,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是周一。
相亲相到前男友的哥哥这种事激动过后反而是无尽的疲倦。
当年孟煦洲厌恶的眼神深入他的夜梦,早就打碎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可能。
余藻不说话,孟煦洲就看着他。
余藻还是很单薄,以前就像没吃饱饭的。
现在不像学生时代弱不禁风,依然有种肉眼可见的脆弱感。
余藻没见过几次孟煦洲,孟煦洲却见过好多次余藻。
父母离婚后,母亲又生病加上事业损耗,孟煦洲很长一点时间无暇顾及国内的事。
几年后才得以喘息,因为产业问题往返过几次A市和国外。
第一次是偶遇,约见客户在路边见过大学兼职结束的余藻,对方坐在单车上等着红绿灯,像是发呆。
第二次是孟煦洲得知余藻在某特殊教育机构实习,正好同学约他聚会,要去接孩子,他也一块去了。
当时恰好是放学时间,余藻挨个送走小朋友,他年纪不大,眉宇的哀愁却像是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