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便继续烧着纸钱,可是眼神瞬间就变得锐利和寒冷。
这里是他爷爷的灵堂,这镇国公府举办的是盛大的葬礼,可是安若蝶却穿着大红的衣服而来,明显就是在羞辱镇国公府,更是对他爷爷的大不敬。
敢对他爷爷大不敬之人,统统都得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若蝶的穿着,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众人就已经心生不悦,但却敢怒不敢言。
就连萧元漪也只敢阴郁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风华代拿热脸贴了安若蝶的冷屁股,她有些尴尬一笑,又再次主动的走了上来。
“安若郡主,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安若蝶的眼睛,望向了一直跪在零前的萧逸。
此时的萧逸在他的眼中,浑身是血,一身是伤,无比的狼狈,更无比的卑微。
萧逸的无能和懦弱,让她感觉丢人现眼,看他一眼,她都觉得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恶心。
“我今日来此,当然是为了退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全部看向了萧逸。
此时,在灵堂之内,除了萧家人之外,还有其他前来悼念的宾客。
可萧逸就如同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烧纸钱的动作并未停顿,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安若郡主,这里是我父亲的灵堂,此处是我镇国公府的葬礼,你在此时提及退婚,是不是很不妥?”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萧元漪,脸色阴沉的可怕,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开口。
“灵堂怎么了?葬礼又怎么了?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废物扯上关系,多一秒钟,我也等不了。怎么?我要退婚,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安若蝶高坐在主位之上,他带来的随从,分为两列,站在她的两旁。
只是这股阵仗和气势就已经压了镇国公府一头。
“安若郡主,你与小六的婚事,可是我父亲与你爷爷定下的,而且也是按照祖宗规制下的定,你自己跑来说要退婚,是不是不合规矩?”
虽然萧元漪十分不待见萧逸,可是安若蝶跑到葬礼上来退婚,众目睽睽之下,打的是他萧家的脸,真的也是他镇国公府的权威。
将他这个当家人置于何地?更将他堂堂丞相的脸面又置于何地?
纵然他安若蝶是安王最宠爱的掌上明珠,他也要挺直腰杆,据理力争。
“你刚刚也说了,我与这个废物的婚事,是我爷爷和和他爷爷定下来,而如今,这两位老人都不在了,此婚事自然作罢。”
对于未婚妻主动上门退婚,还偏偏选择在葬礼之上,如此过分之事,作为当事人的萧逸,却无动于衷。
众人都一脸的鄙夷:
“废物不愧是废物,位居安王府的滔天权势,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废物做的如此废的地步,当真是天下无敌。”
而萧逸的几个哥哥,听到安若蝶说要退婚,内心是却是开心不已,雀雀欲试。
如此的天资贵女,这个废物当然不配,若是退婚成功,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取而代之?
在场之人众多,但各怀鬼胎,纷纷不怀好意,有看戏的,有嘲笑的,也有冷眼旁观的,但独独没有同情和怜悯的。
“安若瑄,你如此做,可有将我镇国公府放在眼中。”
萧元漪无比气愤的一拍桌子,愤怒的站起身来质问道。
可是安若蝶并不畏惧,他也站起身,无比傲慢的看向了萧元漪,语气轻蔑的开口:
“谁不知,镇国公府是倚靠萧老将军的军功才屹立不倒,如今萧战阳已死,你镇国公府已是名存实亡,又怎么有脸与我安王府配婚?居然还想让我下嫁给一个废物,你们又置于我安王府于何地?”
“你……”
萧元漪竟然被安若蝶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这萧逸就是一个废物,竟妄想攀附安若郡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想想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要嫁给一个废物,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如今镇国公府已倒,确实不堪婚配,若是萧家人识趣,便主动应了安家的退婚才是。”
“诶,你们看看那个废物,称他为废物都是抬举的,看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犹如丧家之犬一样,也难怪安若郡主要退婚。”
“还丧家之犬,就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看他